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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得還挺仔細。」聶冰原坐著仍比許焰高,半垂著眼瞥火烈鳥。
許焰挑釁地往上吹了一口氣,額前粉毛飛揚:「一切可愛的東西都在我的審美範圍,但我不像你,動不動就上手。」
「咱倆當然不一樣,」聶冰原理直氣壯,「我認識他的時候,你才剛進醫科大學。」
許焰:「……」怎麼哪裡怪怪的?
聶冰原:「而且我和小南的關係可不是單純相處三年。」
「哦?」許焰從上課到現在,第一次真正從緊張裡抽離出幾秒,「我就想聽不單純的。」
上方傳來聲音:「用不用我親自給你講?」
聶冰原和許焰一齊抬頭。
佟小南居高臨下盯著兩個倒黴玩意兒,活動活動剛才踹熊的那隻腳腕:「我孤軍奮戰,你倆聊得挺歡?」
「不是瞎聊,」聶冰原伸手把人拉過來,按在自己另一側坐好,「我是扭轉他『帝企鵝=弱者』的錯誤思想。」
佟小南伸出腦袋,視線繞過北極熊,看向許焰:「扭轉成功了?」
「非常成功,」火烈鳥真誠道,「我以後都不會叫你小企鵝了。」
佟小南:「冒昧問一下新暱稱是?」
火烈鳥:「企鵝帝。」
佟小南:「……」
火烈鳥:「你要覺得還不夠有氣勢,可以帝中帝。」
「小企鵝,」佟小南斬釘截鐵,「我只要小企鵝。」
雖然許焰對待南北極兩位同學的態度略有差異,但本質相同——他其實挺喜歡跟這兩個傢伙在一起的。
本來復讀之後,沒想過到大學裡再交朋友。差了三歲呢,他嫌別人幼稚,別人也嫌他超齡,屬實雙向奔赴了。
但稀里糊塗就成了現在的局面,他,一隻熱帶火烈鳥,有事沒事就跟兩個極地動物混在一起。
混就混吧,他還混得挺開心,尤其喜歡看那倆傢伙打打鬧鬧,懟來懟去。
快樂也是一種能力。許焰先天不足,只好圍觀別人的。
不過今天湊到南北極這裡,主要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否則一直到高巖把他的姓名條從紙箱裡抽出之前,他都會陷在「可能對上猛禽」的煩躁裡。
煩躁的內裡,是緊張,是擔憂,是恐懼。
儘管許焰絕不會承認。
第二節 課,高巖在所剩不多的紙箱裡,終於抽出了火烈鳥。
接著抽他的對手:「同組的是……」
許焰屏住呼吸,短短几秒,彷彿世界靜止。
「劉獲。」高巖念出名字。
火烈鳥眼底驟然一縮。
劉獲,科屬角雕,群暱稱「大殺雕」,純純的猛禽。
「你別看我,又不是我讓高老師抽中的。」對抗場地裡,角雕一臉無奈。
他也不想碰上許焰,不是怕輸,而是全班都知道,許焰最煩猛禽,這種明晃晃的排斥態度,平時還能繞著走,現在面對面就有點難受了,酣暢淋漓的切磋和帶有敵意的對抗,課堂體驗天差地別。
「反正不讓獸化,要不你就把我當鴕鳥?」角雕急中生智,「我半獸化的翅膀跟鴕鳥還挺像的。」
……鴕鳥聽了都想起訴誹謗。
許焰聽角雕絮叨半天,最後只說一句:「從現在開始,沒有科屬,我只把你當對手。」
角雕不太敢信:「真的?」
火烈鳥:「我以鳥科的信譽保證。」
對抗開始。
許焰先發制人,直接沖向劉獲,野性之力全釋放,背後翅膀一瞬張開,粉白飛羽。
劉獲原地站定,背後同樣展開巨大翅膀。
就在即將衝到角雕面前的剎那,火烈鳥扇動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