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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某人咋還沒醒?
聶冰原看向佟小南,看著他趴在地上也不嫌涼,看著他呼吸均勻睡得香,看著看著,地上的北極熊就越坐越近,越坐越近,都快貼到人身邊了。
帝企鵝還在睡。
北極熊皺眉,這警惕性也太低了,萬一現在旁邊盯著看的不是他,是圖謀不軌者怎麼辦?
靠得太近,穹頂漏進來的幾束陽光有一半也落在聶冰原的臉上和肩膀。
他被曬得有些癢,像有羽毛在騷擾,似有若無撩撥著。
輕輕吞嚥,聶冰原鬼使神差低下頭,一點點湊近,近到能看清對方睫毛在自己呼吸裡的輕顫,近到嘴唇幾乎碰觸柔軟。
顫動的睫毛緩緩睜開。
北極熊傻住,大腦一片空白。
佟小南不是故意的,他就覺得有誰正在擾人清夢,意識驅使身體,自然而然醒來。
然後就看見一張近在咫尺的帥臉。
四目相對。
砰砰亂也聽不出是誰的心跳。
傻子都能看出來聶冰原想幹嗎,但北極熊就是跟個傻子似的停在那裡了。
不繼續,也不後退,像做賊心虛,又像認命地等著被發落。
佟小南想揍人。
他也的確動手了,只不過是伸手抓住聶冰原睡得亂糟糟的頭髮,將那個傻乎乎的腦袋拉下來,幫著完成了北極熊偷偷幹壞事的最後一步。
第二次接吻。
聶冰原從驚訝到反客為主都不用三秒,握住佟小南手腕將人壓回地上,唇齒交接,熱切而霸道。
和昨晚的蜻蜓點水截然不同,簡直是換了一頭熊。
佟小南被親得徹底亂了,後背在地面上硌得生疼,終於在急促喘息裡找到說話空隙:「可……可以了……」
聶冰原沒停。
顯然北極熊的「可以」跟帝企鵝有時間差。
而且他還變本加厲,探進唇齒的侵略性越來越強。
「聶冰原!」佟小南被人完全壓制,只剩語音威嚇。
狼狽,但管用。
北極熊終於停下,不太情願地把人鬆開:「你親的我,我上鉤了,你又喊停。」
佟小南抓緊時間站起來,並且遠離危險的海王星地帶:「我開始,我喊停,有始有終很負責。」
再不喊停,他嘴唇都得破,更別說那些根本藏不住的身體反應。
聶冰原跟著起身,莫名的悸動與灼熱還沒完全消退:「這不叫負責,叫撩完就跑。」
「我撩完就跑?」佟小南總算見識到了賊喊捉賊的終極奧義。
他,帝企鵝,一個被撩三年的終極大冤種,現在正面臨罪魁禍首的控訴?
聶冰原自覺問心無愧,但在帝企鵝的反問裡,又迷之心虛了一下。
佟小南翻個白眼。
指望北極熊想明白,還不如指望火烈鳥戒掉粉色,胖胖蛇突發社恐。
「學校是暫時回不去了,」他拍拍身上的土,低頭確認最重要的吊墜還在,招呼北極熊,「走吧,咱們去體育館。」
不等北極熊反應,帝企鵝已經轉身往外走。
聶冰原連忙跟上。
「別轉移話題,你剛才為什麼親我?」
「你昨天晚上為什麼親我?」
「……」
「……」
「不知道,就是忽然之間特別想親。」
「那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思考去吧!」
兩個身影走出天文臺。
荒涼廢墟,日光明媚。
「別啊,好吧我承認,剛才我也想親你來著。」
「我知道,所以才勉為其難配合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