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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楊夕月走這麼早，有些驚訝，「這麼早？」

「嗯。」

第二天上午考試的時候，楊夕月是拖著行李箱去考的。

宿舍幾個人並不知道她這麼著急是要做什麼，也沒問，問也問不出什麼，她想說自己就說了。

將行李箱放在教學樓一樓大廳，放好之後去樓上考場考試。

楊夕月從來都沒有考過這麼倉促的試，每一道題，幾乎是沒怎麼費心思去做，幾乎是不帶任何猶豫和思考的，以最快的速度做完。

考試在開始四十分鐘之後是可以交卷的。

考試八點正式開始，楊夕月在八點四十的時候準時交卷，一點猶豫都沒有。她們專業課很難，很少有同學是卡點交卷的，楊夕月是這個考場第一個交卷的人。

教學樓距離學校南門還有一段距離，她走快一點，應該可以在十分鐘之內到達南門。打車去江城北站，如果不堵車的話，需要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完全來得及。

楊夕月出了教學樓之後一路小跑，快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才停下來腳步，慢慢放緩，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薄汗。

等到慢步走出學校門口的時候，呼吸已經調整過來了。

拖著行李箱一走出校門口，一眼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陳淮予。

他今天穿著的還是一如既往的運動休閒。簡單的衛褲短袖，乾淨又清爽，身邊是一個黑色的行李箱，大小和她的差不多。

他低著頭，手中拿著手機，好像是在打電話，朝著他走了幾步，看見他將手機放下。

他微微抬頭便看見了站在他面前的她。

楊夕月朝著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你等了很長時間了吧。」

他似乎是完全沒有在意楊夕月的遲到，「沒有，沒等多長時間，你來得正好，剛剛司機師傅給我打電話說馬上到了。」他微微抬手揚了揚手中握著的手機。

聽他這麼說，楊夕月才微微放下心來，「那就好。」

女孩子的行李箱，看著不大，但是拿起來還是非常重的。上車的時候，他順手幫她將行李箱拿進了後備箱。

「謝謝。」楊夕月朝著他道謝。

「不用謝，都是朋友。」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客氣的人，兩個人認識挺長時間了，這個姑娘依舊還是這麼客氣，像是生怕虧欠了他什麼似的。

兩個人上車之後，都坐在後排的位置，他的話不多，她的話更少，兩個人沒怎麼說話，但是好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完全沒有尷尬的意思。

他微微側頭看著窗外，手放在大腿上。

她微微側著頭看他。

不敢太過於明目張膽，只是在她的這個角度，微微側頭，正好能夠看見他的側臉，鋒利的下頜角，以及他放在腿上的手。

他的手骨節分明，青筋微微凸起。

楊夕月從來都沒有見過，哪個男生的手是比他還要好看的。

盯著他看了幾秒鐘，轉過頭看向窗外，學著他的樣子，將手放在大腿上，看著窗外不停掠過的風景和建築。

兩個人共處於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楊夕月能夠明顯的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已經很難聞出洗衣液的味道了，取而代之的，是略微有些重的菸草的味道。

他抽菸比之前更重了些。

楊夕月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識地微微收緊了些，總想著和他說句什麼話，和他說抽菸對身體不好，和他說平時少抽點菸。

話在嘴邊了，還是沒轉頭和他說話。

總覺得，自己現在的身份，充其量也只是他的一個普通朋友。

好像沒資格管他抽不抽菸，抽多少。

她怕自己莽撞地拉近他們之間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