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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雖然不避諱,但被自己的好姐們這樣打趣,她也還是要為自己的面子搏一搏的。
於是有些人自露其短兒,被鬱司寧狠狠將上一軍。
「你還說我呢。」她看向丁懷柔,不懷好意道,「你怎麼不提你和蕭小公爺的事?快快如實招來,你和小公爺如今走到那一步了?」
突然提起蕭國公家的小公爺蕭合,丁懷柔立刻變了神色。
婉婉正在埋頭認真吃著今年頭岔下來的大地香瓜,可那一瞬,捧在手裡的瓜瞬間就不香了。
「蕭小公爺?」婉婉抬起頭,「柔姐姐你什麼時候和蕭小公爺認識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自從尤姨娘死後,丁懷柔接管了掌家之權,如此出去的機會也就多了。
那日丁懷柔去鋪面查帳,偶然遇見同樣查帳的蕭合。
因兩家鋪子是鄰居,帳房又趕巧只有一牆之隔,丁懷柔查帳時與掌櫃對帳,步步拆招,招招直中要害,問得掌櫃連連敗退,最終全招。
這全程對話全都聽進了隔壁蕭合的耳朵裡,不禁佩服不已。
如此蕭合主動來請教丁懷柔檢視帳目,丁懷柔也就順手幫他指出了問題,這樣兩人一來二去,彼此也就互通了心意。
可互通心意後,蕭合併沒有去丁家提親,而是還是一如既往的拿著帳本子往隔壁跑。
丁懷柔便旁敲側擊的問他,結果得到的答案卻是,他目前還沒有想要成親的打算。
既不打算成親,那麼招惹她做什麼?
如此丁懷柔決定快刀斬亂麻,再不見蕭合,斷了這沒有結果的緣分。
這些都只發生在剛剛這幾日之內,所以鬱司寧只知他們相識,卻不知已經結束。
「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也不可能了。」
她雖這樣說,可心口的驟痛卻如小刀子一般,割刮她的心肉。
鬱司寧贊同丁懷柔的做法,一個男人接近卻不肯給名分,那還繼續下去做什麼?
等著身敗名裂嗎?
鬱司寧給了丁懷柔一個大大的抱抱,丁懷柔在鬱司寧的懷裡傷心的簌簌哭泣。
婉婉有點懵,她剛知道柔姐姐成功相識了她傾慕已久的人,結果還沒來得及替她高興,這段感情就夭折了……
她在感情方面沒有什麼經歷可分享的,如此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可柔姐姐哭得她心肝都碎了。
婉婉想了想,道:「要不我們一起喝點酒吧?」
所謂「抽刀斷水水倒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酒不能解決任何實質上的問題,反而還會讓一個不剩酒力的人更加控制不住自己。
喝醉酒的丁懷柔滿腦子想的都是蕭合,她睜眼是蕭合,閉眼是蕭合,就連看大麗花個大菊花兩隻獸,都是蕭合。
越想忘記的人卻越是憑空出現,丁懷柔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婉婉和鬱司寧把她抱在懷裡,做無聲陪伴。
鬱司寧一下一下拍著她的頭,安慰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明天醒來,咱們就又是一條好漢。」
結果話音還未落,她自己就「嗷」得一聲跳起來,「婉婉,你碰到我的耳朵了,嗚嗚!」
上次春日宴,鬱司寧見婉婉的耳洞好看,回去後經不住胡兒的忽悠,便也紮了一個。
可婉婉是三月扎得耳洞,鬱司寧扎時已是四月,如此一日比一日炎熱,傷口一直沒有癒合。
方才被婉婉誤碰了下,鑽心得疼叫醉了酒的鬱司寧忍不住大叫一聲。
「司寧,你的耳朵太嚴重,都化膿了。」丁懷柔抽噎著看過去,被鬱司寧耳洞處冒出的白色膿水驚得一時忘了哭。
婉婉看著很是心疼,連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