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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王良王二人相視一眼,已然確定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而容懷仲也覺出了不對,以往官眷入宮,是不允許帶婢女的,這次之所以放寬的原因,便是上次康誠郡主隻身入宮,卻莫名掉進水裡被人活活溺死了。
康誠王為還女兒一個公道,請聖上徹查,可郡主死的離其,就連跟隨在身邊的內侍第二日也投井自盡了,此事成了無頭公案,察不清。
如此聖上下令,此後凡進宮女眷,準許身邊有一位侍女跟隨,也免有居心叵測之人,串通內侍害人。
想起康誠郡主的慘死,容懷仲倒吸一口冷氣,楓荷抽噎著說:「老爺,小姐不會是遇見壞人了吧?」
容懷仲如被雷劈,一口氣差點沒過去,他臉色變了又變,想了又想,最後還是轉身,徑直進了身後暖亭。
容懷仲一進來就跪在翊王跟前,高澤很是意外,但顯然高湛並不意外。
「臣小女在宮中不知去向,臣懇請殿下幫臣尋回小女,臣感激不盡,萬死不能為報。」
上次求殿下帶狼牙時,容懷仲也是這麼說的。
但那時他並不能確定翊王肯不肯幫他,但這次他莫名心裡有了幾分把握,今日之事,殿下不會坐視不理。
果然,良王的隨侍涵漳去了又回,在兩位殿下之間說了什麼,高湛面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去找!」
他面色陰鷙猶如地獄修羅般可怕,容懷仲察覺到了那股刺骨寒意撲面而來。
祁渢領命下去,良王則叫涵漳也一同去尋。
可沒一會,高湛也起身離開,男子頎長身影偉岸如山,此刻他目色沉沉,任誰見了都要避而遠之,以免死無葬身之地。
一時間,暖亭中就只剩下良王和容懷仲。
良王笑道:「容大人早就知道了?」
明人不說暗話,若容懷仲不知,他便不會第一時間來找翊王求助。
容懷仲頷首,「臣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最近才知道?良王瞧了眼下首的老父親,叫他起來別跪了,如此又道了句:「那你也太不關注另愛的生活了,這事據本王所知,少說也有半年之久。」
容懷仲一口老血險些當場吐出來,「是臣對女兒關注不夠。」
良王搖了搖摺扇,頗有些同情他,一個父親帶著女兒生活,怎麼關注,男女之間總有那麼些個不方便,是照顧不到的。
「本王最近一直勸他坦誠,可他嘴上答應,人卻在打退堂鼓,始終邁不出這一步,你這狗算是白買了,他一時半會估計都不肯露面。」
容懷仲則又是一口老血堵在心口。
良王忽然就又想到什麼,「你說這次他找到另愛,會不會藉此坦明身份?」
良王覺得這次不失為一個好時機。
容懷仲滿腦子想得卻都是女兒安危,哪裡有心思想這個,於是應付道:「老臣不知。」
不過他倒是明白了,翊王這些日子為何不來給女兒當神仙的原因,竟不是厭倦了女兒,而是良王下了舌,看來他今日這步棋是走對了。
可走對了的同時,老父親又五味雜陳起來,今日他求了翊王,那女兒和翊王之間便一時半會,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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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婉婉已經被花辰帶去了一處小閣裡,這處小閣遠離喧鬧,偏遠僻靜,除了遠處空中炸開的煙花聲外,周圍一片靜謐。
花辰剛發現婉婉時,婉婉也只是有些神志不清,四肢無力,是藥性剛剛發作的表現。
而到了小閣後,她已經下意識的攥緊拳頭,咬緊唇瓣,巴掌大的小臉一會緋紅,一會又因為藥性侵蝕,變得難捱的慘白。
而與此不同的是,她從耳根脖頸一直下延,一直到衣袖裡露出的蔥白玉手,此刻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