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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后從頭至尾都笑得和不攏嘴,連連稱讚皇后, 這場壽宴操辦得好。
黎皇后並不居功,如實說了她近些日子犯了舊疾, 身子不爽利,如此壽宴籌備之事, 一應都交給了鄂妃來操持,今日壽宴圓滿結束,都是鄂妃的功勞。
鄂妃一身素色宮裝,妝容淡雅,跟在皇后身側, 微微頷首道:「娘娘雖在宮中休養, 可心卻時時記掛著壽宴情況, 臣妾也不過是幫娘娘跑個腿,傳個話兒, 算不得什麼。」
她不動聲色的又將這功勞推還給了黎皇后。
太后今兒高興, 特別是那一齣戲猴,著實討她歡心, 便道:「皇后仁德,鄂妃賢淑, 你們二人都是有孝心的好孩子。」
後宮妃嬪一派祥和,一團和氣, 皇帝見了也高興, 一時興起便道:「皇后, 朕許久未去你那, 一會送母后回宮, 朕去你宮裡。」
黎皇后並未因此有多少欣喜之情,反之異常淡定從容道:「臣妾最近身子不適,恐把病氣傳給陛下,聖上也許久未曾去鄂妃那裡,良王受傷,鄂妃夜不能寐,人都清瘦了不少,聖上得閒去鄂妃那坐坐吧。」
黎皇后幾句話將皇帝推給了鄂妃。
而提起大皇子良王前些日子在長街受傷,皇帝簡單問了幾句情況。
而後看向鄂妃道:「澤兒受傷,你又要操辦壽宴,這些日子著實辛苦。」
皇帝明顯今夜是想要宿在鄂妃宮裡了,鄂妃看了眼一旁的黎皇后,神情有那麼一瞬的複雜。
但還是垂眸道:「臣妾不辛苦,臣妾在宮裡備好酒菜,待聖上降臨。」
皇帝拍了拍鄂妃的手,欣慰了聲:「好。」
發生的這一切,把一旁胡貴妃氣得咬牙,皇帝昨夜可是答應她,今晚還是宿在她宮裡的。
皇后和鄂妃合起夥來唱了一出雙簧,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人給搶走了!
秦嬪見狀,小聲道:「不就是辦了場壽宴,多大點事,知道的是聖上體恤鄂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打了勝仗,邊關傳來捷報了呢!」
旁邊慣跟在胡貴妃身後溜須拍馬的佳嬪也附和,「可不,你瞧皇后那故作清高的樣,聖上要去她那,卻被她推去了鄂妃那,拿聖寵當什麼,她說給誰就給誰,出奇的是聖上還真就肯了!」
胡貴妃狠狠瞪了佳嬪一眼,讓她不會說話就別說!
這時一個宮女急匆匆跑過來,跪在皇后面前哭訴道:「皇后娘娘,三公主,三公主她被梁州世子擄走了!」
「什麼!」此話一出,不止是帝後,就是熬不得夜,昏昏欲睡的張太后都驚得回過神來。
婢女哭訴說:「千真萬確,就在水鴛閣,梁州世子不知撞了什麼邪,拉著公主就往裡走,奴婢親眼看見,行為舉止很不正常,娘娘再不去,就怕……就怕……」
後面不用說,都知道怎麼回事。
黎皇后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
皇帝臉色鐵青,氣沖沖直奔水鴛閣。
此時水鴛閣,花辰倚著小榻半靠在軒窗下,夜風吹著他涼意徐徐,可他還是熱的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他將手搭在小几上,腕下墊著脈枕,燭光映著他的手腕,上面扎著幾根細細閃閃的銀針。
「小公主,你確定你這招管用?」
坐在花辰對面為他施針的人,正是黎皇后所出三公主,高濛。
此刻她沒時間回答他的話,正皺著眉頭,聚精會神的努力的翻著醫書。
燭光映在她的臉上,可她實在太認真,頭影遮住了書的光亮,看起來委實有些艱難。
「書上說,媚藥之毒,扎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高濛一連點了花辰四五個手指,最後還是沒弄明白,到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