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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良王這樣生母只是位沒有家世背景又並不受寵的嬪妃,他又在人人眼熱覬覦的皇長子之位上,如熱鍋上的螞蟻,誰都巴不得再添一把火,能生存下來屬實是要用些手段的。
「活得這麼不容易,我今兒就不殺你了。」
女子揚眉,吹哨叫馬。
高澤以為她要走,結果卻見馬背上的姑娘,一雙白嫩玉手從緋紅衣袖裡伸出來,「你傷得太重了,上馬,我帶你一程。」
她似乎察覺到自己這話說得似乎有些太沒志氣了,於是又冷冷補充道:「王爺身份尊貴,若有什麼閃失,我可擔待不起,還是親自送回去比較安心。」
高澤沒提停在不遠處等他的王府馬車,應聲上了馬背。
路上,踏著日落黃昏的夕陽,他時不時應景的提一提他們之前一起遊玩,泛湖,品酒,騎馬等等,種種回憶。
本想要喚起那份雙方都無比真摯的感情,結果女子卻冷言威脅:「殿下再不閉嘴,我就把你扔下去。」
高澤暗暗感嘆,果然女子的臉,六月的天,翻臉無情,大抵就是如此。
鬱司寧的馬停在良王府門口,按程式卸下良王,離開前,高澤一把抓住馬韁,眼眸深沉,低聲問她:「寧兒,我們之間……可以好好聊聊嗎。」
他心中總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事似乎並沒有他起初想的那般,那麼容易轉還。
果然女子一把扯回了良王手裡的韁繩,冷漠道:「良王殿下,我送你回來僅是出於你的安全考慮,你別誤會,再說今日初識,你我不過片刻之交,連朋友都談不上,有什麼好聊的?」
她說完,便策馬揚長離去了。
高澤望著女子離去身影,「涵漳,她不肯原諒我,我該怎麼辦?」
涵漳見殿下傷口染了血,顧不上回答,忙叫人去請太醫,這才道:「殿下您傷得這麼重,還是先回去安心處理傷口吧,您沒有一個好身體,怎麼去追鬱小姐呢?」
高澤怔楞了下,問他:「你是說我還能把她追回來嗎?」
涵漳寬慰道:「鬱姑娘是真心喜歡您的,只是此時正在氣頭,過了也就好了,只要殿下摸著鬱小姐的影,日日去追,就是塊石頭也捂熱了,怎麼追不回來呢。」
涵漳的寬慰,讓高澤的心裡舒服了不少。
他暗暗下定決心,她不是說他們今日才初識,那麼他便從今日開始,重新把她追回來,只要他不放棄,總還是能挽回的。
結果沒一會,國公府裡便傳出了鬱家小姐留下一封書信,一個人參軍去的訊息。
定國公知道此事大怒,揚言要把女兒給抓回來,可他發現時女兒早已出了城,抓回來談何容易。
而正換藥的良王得知,一口血噴在被子上,著實嚇壞了一屋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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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得知訊息趕來,與蕭合在門口碰個正著。
涵漳在門口等著,見人來了忙迎上去。
進府途中,高湛問了下良王情況,在一旁憋悶好久的蕭合,終是按奈不住自己都快溢位來的疑惑,趕著空檔問向涵漳:「太醫說殿下的傷口是情緒所致的崩裂,殿下這得有多大的情緒,能把傷口給崩開?」
此問亦也是高湛關注的。
涵漳憋了半天,蹦出倆字:「情傷。」
「殿下被情所擾,情傷傷人於無形,痛徹心扉,足矣導致傷口崩裂。」
蕭合驚得下巴都掉了,「不至於吧?這麼誇張?」
回想他和丁家小姐那時,也沒把自己搞到死了的樣子,頂多就是來個宿醉,把自己灌得神志不清,再罵自己兩聲廢物,配不上人家。
自此發奮圖強,何至於此啊?
涵漳說:「至於,小公爺不知殿下與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