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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懷柔嘆息,沒好氣得說了句:「誤人子弟。」
丁懷柔得知自己有孕的確一時很難以接受,畢竟她一門心思都是生意,懷孕身體上的不適,必將是她的絆腳石。
可那能怎麼辦呢?
孩子已經住進了她的肚子裡,她是母親,那日她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最後還是決定以孩子為重。
因為她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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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和柔姐姐在大禹寺溜達了一圈,而後又折返回到了母親的小祠堂。
本打算休息片刻就下山離開,結果在小祠堂外竟看見了守門的祁渢。
祁渢在看到婉婉折返回來時,明顯也很是震驚,眼神閃躲似做了虧心事一般,全沒了一個頂級侍衛該有得氣勢。
「是殿下在裡面嗎?」婉婉幾步上前,瞧著旁邊房門禁閉的小祠堂,問向祁渢。
她記得,去年的清明,她就在這遇見過先生,那時她誤將先生當做神仙,現在仔細想來,該是先生也來祭奠著什麼人。
「沒……」祁渢很是不知所措,下意識虛心否認,轉而才想這事否認太明顯,又承認道:「殿……殿下在裡面,正在祭奠戰場上犧牲得將士。」
「容小姐要屬下進去通知殿下嗎?」
祁渢想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合乎情理得說詞。
婉婉抓著她剛求來得送子娃娃,藏在身後,搖頭說了句:「不用,我沒什麼事兒,你們忙你們。」
她說完,便拉著柔姐姐的手,說說笑笑,一瞬消失在轉角外。
見容小姐並未起疑。
祁渢長長鬆了一口氣,這時祠堂門開啟,男子一身暮色衣袍清風玉立。
祁渢俯身便稟告說:「殿下,容小姐來過。」
高湛輕「嗯」了聲,並未再起說什麼,只跨步走出祠堂,看著小姑娘消失的方向,瞧不出情緒。
祁渢垂首,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為了主子的幸福,該點醒殿下。
於是不要命得覲言:「恕屬下多嘴,您既已經要和容小姐成婚,曾經得執念與往事,該放下得,殿下便該要放下了,不然傷了容小姐的心,最後痛得還是殿下。」
高湛移目看向瑟瑟得祁渢,反問:「放下什麼?」
其實該放下什麼,祁渢不知,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道:「自然是裡面故去的人。」
他從跟著殿下那日起,便有這樣一塊無名牌位,背後得主人是誰,祁渢不得而知,但他知道得是,這塊牌位背後得那主人,對殿下來說異為重要。
怕是這世上,唯一能與容小姐匹敵得存在。
男子看著對他忠心謹言得祁渢,他自然知道他此話是在為他好,他望著遠方雲彩,深邃眉角帶著捉摸不透得憂傷。
可他放不下,一直都——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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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丁懷柔,婉婉讓馬車停在了大禹寺後身,只等到高湛走了,她才以落了東西為由,一個人折返回去。
夜暮將至,小祠堂除了添燈油得小僧再無旁人,「吱呀」一聲,婉婉推開母親隔壁小祠堂得門。
果然,裡面供奉得並非是死去將士得牌位,而是一個孤零零,比尋常牌位矮很多,一塊小小得無字牌位。
祁渢在說謊,婉婉忽覺心口一陣驟痛,她不知為什麼,可心裡就是沉甸甸的。
難過,傷心,倏然湧上心頭。
心中有萬種說不清道不明得情緒。
婉婉仔細打量著,想要從中尋到一些線索來解答她心中疑惑。
這塊小牌位得主人到底是誰?
先生為何會將他供奉在大禹寺?
既供奉,又為何不刻字?是他本就不知名字,還是刻意不提?
婉婉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