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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絕了林揚送她回去的好意,樂燁轉進洗手間,猛用冷水撲面醒神。在飯店門口等著蔚央過來的時候,意外地碰到了看樣子也是飯局剛散的程律。
樂燁醉態可掬地跟程律打招呼,醉意朦朧中,她沒有察覺程律眼裡的怒意。
對於清楠的出軌,他並不是沒有察覺到,也曾經因這事和清楠吵過幾次,只是清楠從來都非常認真坦誠說並沒有另一個男人出現。直到情人節的時候,他假裝出差,然後順理成章地跟蹤清楠,發現了海若藍。
程律只是薄醉而已,臉上帶著笑,眼裡卻是冰涼的怒意。像以往的每一次兩人相見一樣,程律將手搭在樂燁的肩上,說出的話卻讓樂燁愣神。
「海若藍你認識麼?」
「認識啊。」樂燁應得很順溜,還順口提了一句,「清楠也認識的。」
「樂燁,你真是對得住我,這幾年一直嚷嚷著要讓清楠踢了我,還給我帶一個情敵出來。」樂燁猝不及防地被他掐住脖子,抵在牆上,來往的人,只以為是兩個喝得有點高的朋友在敘舊。「難怪她那麼認真坦誠說沒有男人,當然沒有了!因為那個是女人!」
扼住樂燁的手越來越緊,男女的體力差別,在這種時刻明顯的放大。程律的聲音益發的飄渺,「你自己變態就算了,還把清楠也帶壞!」
樂燁幾乎就要以為自己會這樣不明不白地窒息而死的時候,有人架開了程律,讓她重新獲得呼吸新鮮空氣的權力。
程律的手一鬆開,樂燁立刻就腿發軟地往地上滑了下去,然後有人從旁邊扶住了她,緊接著是蔚央明顯急促擔憂的話:「樂燁,你還好吧,覺得怎麼樣?」
樂燁彎著腰狂咳,反手握住蔚央的手,熟悉的氣息讓驚魂未定的她覺得心安。「蔚央。」她只能勉強吐出這兩個字,就又咳得再也沒空說話,生生地截住了下面的五個字:幸好你來了。
「我在。現在感覺怎麼樣?」蔚央輕撫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樂燁光顧著咳,還來不及回話,旁邊有人詢問她們需不需要報警,樂燁搖了搖蔚央的手,示意不要報警。
蔚央皺皺眉,剛才開車過來,看到這一幕,就快把她的魂都給嚇沒了。打從心裡不願意就這樣算了,如果她不是剛巧過來,讓飯店門口的侍應生去架開程律,那怕再晚上幾分鐘,指不定樂燁就這樣不明不白地交待在自己朋友手下了。
雖然兩個人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弄到這個地步,但方才程律的架勢,可不像是要留手的樣子,分明是要置樂燁於死地而後快的狠絕。
樂燁終於把氣調順了,蔚央遲遲沒有說話,一看就知道是不想就此罷休。只好借著蔚央扶她的力站直了,勉強笑著對那兩個還架著不斷掙扎的程律的侍應生說:「不用報警,我們是朋友,只是喝多了口角,沒什麼,麻煩你們讓他走吧。」
那兩個人嘟噥了兩句,不過人家事主都說沒事,他們也懶得惹麻煩,依言放開程律。
程律大概心裡也有著一點後怕,只不過是對於樂燁是餘怒未息,看到蔚央滿是心疼親匿地扶著樂燁,自然也明白這兩個人是怎麼樣的關係,又想起來清楠和海若藍的那點破事,心裡窩火得很,轉身就走了,臨走前還輕蔑地啐了一口,「一群變態!」
樂燁的臉色變了一下,罵她沒有關係,將蔚央也罵進去,多少讓人不痛快。任誰聽到有人這樣說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都不會感覺愉快的。
「你們是怎麼回事,不是朋友麼,怎麼下手這麼狠?」蔚央擰著眉,對剛才程律的話恍若未聞,仔細察看樂燁脖子上的掐痕,明天肯定是會淤青的。
樂燁反應慢了好幾拍,怔了半晌,牛頭不對馬嘴地說:「海若藍現在哪裡?」
「在家吧。這關她什麼事,我問你們怎麼鬧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