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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長沛了,」薛宴的聲音聽著有點疲憊,「還找到當年的電子廠,但網咖老闆娘說人跟著你走了?」
「對,」畢竟對方是陶爾的哥,蕭時光不好細說昨晚的事,便籠統地告知對方,「昨晚太晚,找了個酒店先住下了。」
那邊約莫笑了聲,聽不出善意還是諷刺:「沒做?」
都是男人,蕭時光當然明白對方什麼意思。他現在有點慶幸昨晚忍住了,不然今天該怎麼和她家裡人交代。
「沒有。」蕭時光回答著,垂眸向窗外看去。
成雙入對的人不斷從旋轉門裡走出,樓下的豪車一輛接一輛地駛離。薛宴這麼問應當也沒什麼成見或者惡意,因為確實有好多人在除夕夜來酒店,關上門把他們喜歡做的事做很多遍。
找人找了一天,開車到這裡又花了一夜,薛宴這會兒也沒心思跟他扯東扯西了:「哪個酒店?我去接人。」
他收回目光,看著房內手巾、茶杯、腳墊上隨處可見的名字,回道:「凱賓斯酒店,新城金融社群這邊,」頓了幾秒,「她昨天來的時候沒穿外套,北風天冷,你看哪個商場還開門,順便給她買件過來吧。」
「沒穿外套?」
「嗯。昨天晚上著涼了,有點發燒,這會兒已經退燒了。」
電話裡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男音,聽著清潤溫和,和薛宴差別很大:「她見我時穿了,是一件格紋羽絨外套,樺木棕色。如果我沒認錯,這是burberry去年的款。」
聽到這個,他和薛宴都有點懵:所以,外套去哪兒了?
聯絡到陶爾昨天的倒黴經歷,蕭時光有了個猜測。
這個猜想,讓他很不喜歡。
可越不喜歡的,越容易變成真的。
早上十點,陶爾終於醒過來。裹著浴袍起床去洗漱,開啟門就看到衣架上乾淨整潔的衣裳。
揪起來看了好一會兒,才探出腦袋震驚地問外面的人:「你給我洗的?」
蕭時光剛進屋,把服務員早就送來的早餐放微波爐裡熱上:「不然呢?田螺媽媽給你洗?」
她被噎了一下,漸漸皺眉:「大年初一,你好好說話不行?」
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他取出煎蛋吐司,又把熱牛奶放進去:「嗯,快點洗漱,出來吃早飯。」
她也沒磨蹭,很快出來,雖然早飯簡單,但想到他用心熱過了所以也沒有挑挑揀揀,吃完後還有點期待地問他:「今天我們去哪裡逛逛呢?」
蕭時光看著她:「今天我要回景行了。」
陶爾愣了下,有點搞不懂他的意思:「今天?大年初一就回學校嗎?」
「不然呢?」他靠在沙發上遙遙地打量她,顛著長腿吊兒郎當地回,「繼續在長沛,住這1699一晚的酒店啊?」
雖然這話有點氣人,但想到他的經濟水平,所以陶爾也沒再為難他:「我們換個便宜點的吧,費用你先墊著,或者我讓薛宴先轉給你。」
他垂下眼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過了很久後,生硬地問了句別的:「你外套呢?」
陶爾驟然抬眸。外套抵給送她到長沛的私家車車主,當路費了。
但她知道不能跟蕭時光說實話,所以說:「落在車上了。我還要解釋多少遍?鑰匙被偷,我打不開。」
對面這男的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所以笑得很是諷刺:「薛宴已經讓你們家司機拿著備用鑰匙去開車了,車上有你的身份證,但沒你的外套。」
陶爾揚起臉,故作輕鬆地跟他對視:「是嗎?我記錯了?」
他開始慢條斯理地提醒:「把外套送別人了是嗎?」
陶爾又是一愣。
他似乎被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