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第1/2 頁)
好訊息是,那頭的人已經醒了,很快有了回應。
壞訊息是,他完全沒意識到她藏在話裡的暗示,回過來的話瞬間治癒了陶爾的血壓低。
【喲,今天心情不錯啊,終於捨得把我放出來啦?】
【你說巧不巧,明天我還真不在景行,後天或者大後天的再說吧。】
【我確實不大寬裕。你請我是最好的。】
【不過,就咱倆人喝果汁嗎?晚上十點,深更半夜,黑燈瞎火的,我怕我長得太好看,你控制不住對我做出……這樣吧,你李琛師兄也很關心你的近況,我叫他一起,你順便請請他,反正你錢多。】
……?
這是什麼品種的男人?
怎麼能集風騷和傻逼於一體?
看到這幾句話的瞬間,陶爾悸動了一整晚的心,就這樣宕在胸腔裡,就地躺屍。
她聽到自己冷笑一聲,看到自己手指一動。
在這男的說出更腦殘的話之前,再次把他送進黑名單。
走了。
典禮上要再想這男的,我就是傻逼。
裴大今年的畢業典禮把研究生和本科生聚在一起合併辦了,現場大概有3200人,加上教師、輔導員、安保人員以及其他年級來湊熱鬧的,能容納5000人的體育館座無虛席。
當年報考裴大本就是薛望山強迫,又加上薛望山在這裡任教,所以陶爾對裴大從沒有產生過親近與歸屬感。
但今天,看到大螢幕出現他們這屆從報導、軍訓、開學典禮、運動會,到考試、捐贈、支教、畢業大合影的影片合集,她忽然想到,自己也如影片裡的同學們這樣,快樂過,激動過,汗流浹背過,也熱淚盈眶過。
這四年,是一段並不如意的旅程。
卻也是一段毋庸置疑的,沉穩充實的旅程。
裴大和裴大的老師,都沒有辜負她,把她推向了更好的學校,在更好的學校裡,她得以與惦念了整個青春期的人相遇。
她似乎沒必要對在裴大學習這件事,耿耿於懷了。
別離總是讓人生出大片的柔軟,周圍很多同學被影片打動,悄悄抹淚。舍友也一直攥著陶爾的手,感喟著這四年過得真快呀,轉眼就要說再見了。
她因為哭不出來,在這種環境下顯得有點不合群,只能等節目開始,反握住舍友,迅速轉移話題:「看看,舞臺上那跳開場舞的男的多帥。好傢夥,這大迴環真牛啊,腰真好啊。」
舍友注視了會兒,面色複雜:「e,確實還行。但我現在不太喜歡這種力量型的了,」忽然想到什麼,眼睛驟亮,薅住陶爾手腕,「入場前看到一男生,我去!真的絕了,高瘦白,精緻又頹喪,美艷又清冷!」
陶爾:「你這形容怎麼這麼矛盾?」
舍友:「對啊,就是又矛盾又和諧!大學四年,老孃閱人無數,但完全沒見過這款!也不知道哪個學院的!怎麼一直沒見這種美人出來禍害人間?」
陶爾笑問:「沒要聯絡方式?」
舍友悔恨不已:「人太多了,有好幾個姑娘圍著他,但我沒擠過去。就比較奇怪,那張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想不起來了。」
陶爾:「可能是上輩子見過吧。說不定還是你上輩子的情人。」
舍友大喜:「那結束後咱倆再找找,我必須把我上輩子的情人指給你看看!」
半小時的表演結束,大家開始按順序上臺,讓校長撥穗,從校長手裡領畢業證書。
臺下攝影師早早就位,但很多同學還是不放心,提前安排好了同學,幫自己留下和校長的合影。
出於各種複雜的情緒,陶爾什麼人也沒找,整理了整理學士服,便走上臺。
過程中,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