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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叫醒，電話接通，然後得知蕭時光跟人打架鬥毆，輸了，現在在景大附院。

「受傷的地方不太好，我大師兄他女兒今天過生日不在，我一女生也不好那什麼……」電話裡周雪萌難為得不行，「所以給你們打電話，過來醫院幫忙……攙扶他回去吧。」

劉森雨像是還沒醒，完全沒有意識到周雪萌的為難不說，還雲裡霧裡追問了句：「攙扶？老條瘸了？是哪條腿？」

周雪萌：「……」

姚星河踢他一腳：「別問了。掛了咱趕緊過去。」

劉森雨智商被狗吃了：「哎——你踹我幹嘛！我問清楚還不行！」

十分鐘後，兩人趕到醫院男外科。

一眼看到岔著長腿、癱坐在診療室外椅子上的蕭時光。

兩人沒被他臉上的淤青和血跡驚到，而是被他捏著彩超報告、無欲無求望天花板的表情給嚇慌了。

語言造詣與生俱來且天賦異稟的東北男人劉森雨，生命中頭回磕磕巴巴地說完一句話：「……老條，別、別太難過，人……人生還很長。」

男生繼續望天花板。

像是被嫦娥揭發、投到人間豬圈當畜生的天蓬，失魂落魄地仰望天空，回想當年在天庭的日子。

豬圈那隻豬有多絕望，蕭時光就有多麼絕望。

姚星河坐下來，從蕭時光手裡抽出彩超報告看了看。

劉森雨掏出紙巾塞到男生空蕩蕩的手上，懷著滿腔柔情繼續勸：「就你人生理想——被富婆包養來說，現在的局面確實是給這理想的實現造成了一些阻礙。但馬克思哲學告訴我們，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矛盾雙方相互依存，又在一定條件下相互轉化……」

姚星河：「劉森雨你等等——」

「你閉嘴，你已經有老婆的現在不配發言，」劉森雨凶神惡煞地瞪他一眼，又換上憐憫的眼神看蕭時光，「老條，凡是往好處看，雖然一些功能不具備後，你痛失了富婆市場，但就你這張臉來說，我覺得被富翁包養也很不錯。人生就是這樣，換個角度、換個理想，就像這硬幣翻個面，就能出現美麗的花朵……」

姚星河扯了扯唇角，把報告懟劉森雨懷裡：「就受外力撞擊後腫脹，消腫就好了，功能還在。」

劉森雨迅速低頭：「……」

周雪萌從藥房回來，看了看趕過來的倆人，把藥和醫囑單塞到劉森雨手上：「塗的這個一天三次。吃的這個一天兩次，計量看醫囑。他不方便的話，你跟他一個宿舍記得多幫幫忙。」

劉森雨：「……操！」

腳都抬起來準備踹人了，看到男生布滿紅印和淤青的臉才強忍住放下來：「那你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要死不活的人唇角一錯，眼瞼下瞥終於開口：「我有個問題想跟你們探討。」

三人：「……？」

「你們說，這世上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要臉？我時常找不到這人臉皮的極值，或許這就是一元一次的線性傻逼。但我也很笨，求了七八年才發現，這人臉皮的極值根本不存在。」

姚星河和周雪萌皺眉看他。

劉森雨聽懵了：「你在罵誰？」

男生冷笑，唇角的口子再次被扯開，迅速滲出一道血：「我親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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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