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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回合下來,機械人被重創了好幾下,但都無傷大雅,最後居然還會預判起祁決的下一步行動。
祁決向來不喜拖延,幾個回合下來他發現這個機械人總會下意識地護住胸口下三寸,那裡大概就是它的命門。
祁決正欲速戰速決,顧青衣卻拉住了他。
他變戲法般從袖間拿出一把鐵扇,那扇子一抖變成一把長槍。
機械人見狀掏出一把長槍。
顧青衣隨意轉動了下,長槍又變成一把快刀,那機械人略顯遲鈍地重複著他的下一個動作。
顧青衣嘴角掛著一抹笑容,左手將武器扔到右手,靈活地變換著,變戲法般不過片刻將十八般武器變了個變,順帶著弄出了很多見都沒見過的武器,最後收回成一把扇子。
他將扇子輕輕一敲,合回至手心。他帶著斗笠,渾身上下的氣質極為安靜乖順,這個動作卻帶著說不出的倜儻與風流。
祁決詭異地看著眼前的人將兩種氣質渾然天成般結合在一起。
「別玩了。」祁決按下顧青衣的左手,帶著他直接繞道而行。
那機械人愚笨地拿著武器,手足無措地用它那個大大的石頭腦袋低頭看著腰間的武器,來回更換。
兩人往暗道盡頭的出口處走去。臨近出口,一把大斧砍了下來。
祁決一把推開顧青衣,大斧從兩人之間劈下,將地面砸出一個深深的凹陷。
那機械人在兩人離開前反應了過來,追了上來。
它一斧劈空,高高揚起右臂還待再劈。與此同時,它胸前的命門也暴露無遺。
祁決順勢攻向它的命門,與先前不同,劍身刺進了機械外殼,裡面竟然是空心的。
祁決用劍上下一劃,命門處的機械外殼剝落,不過九寸大小之地,裡面竟然有一隻長耳猴。它的手腳被固定在機械上,手臂兩側有帶血的劃痕,顯然是剛才祁決劃開機械外殼時無意間劃到的。
傳聞長耳猴經過特殊的訓練可以模仿他人的武藝,其天賦與普通人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極具傷殺力的機械裝備,將會變成極為不可控的殺傷性武器。
因為不可控,所以不會應用於征伐,但卻可以關在這裡,給來闖關的不自量力的人一點教訓。
可這種武器開發相當泯滅人性。長耳猴生性熱愛自由,可現下它只能被關在這方寸之地,目光所及永遠都是這陰暗潮濕的地道,完完全全淪為他人手中的快刀。
刀亦有心,人卻無心。
祁決手起劍落,將它身上的枷鎖砍斷。
可長耳猴卻彷彿已經完全忘了自由的感覺,仍呆呆地待在原地。
祁決轉過身,握著劍的手慢慢收緊。兵器向來便是利器,無論是拿它來掠奪什麼或是守護什麼,總歸是要見點血。像這種泯滅人性,抑或是極為強大嚴重失衡的利器,也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出現在這世界上。
顧青衣離開客棧的時候拿了兩瓶傷藥,他動作溫柔地給長耳猴的手臂上了藥,拍了拍它的額頭,終究無法說什麼。
祁決的餘光瞥見了這一幕,他想起顧青衣方才制止自己的舉動,難道是怕自己一劍刺穿機械人的命門,無意間殺了它?
可他又怎麼知道機械人裡的秘密,包括先前對圖騰的解讀和他拿出來的有針對性的小型機關獸,顧青衣熟悉到好像這座機關樓就是他設計的一樣。
一個人會這般矛盾嗎?
溫柔與殘忍並存。
顧青衣站起身,白色的長衣看上去一塵不染。他走到祁決身邊,將先前注意到的祁決手背上微小的傷口包紮了一下。
祁決一向的審美便是安靜乖順聽話懂事,若是看起來脆弱點便更好了。
顧青衣顯然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