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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眾人聚在一處休憩。常碩和祁決於上半夜守夜,其餘三人均已入睡。
蘇明御的手搭著祁決的手背,睡著睡著就靠到了祁決的身上。
祁決總覺得自己很不瞭解蘇明御,現下撥開他的頭髮,看著他睡得酣熟毫無防備的睡顏,忽然有些安心。
常碩犯困地打了個哈欠,見蘇明御半天沒有挪動的跡象,輕嘆道:「蘇公子睡相也太差了。」
祁決聽到此話,很不留情面地笑了下,附和道:「是啊。」
「祁師兄你不用不好意思,」常碩道:「你這樣被靠上一夜,早上起來肩膀肯定全麻了。推開他就好了。」
祁決沒有接話,悠悠地轉了個話題:「你也休息吧,我一個人守夜就好。」
「這怎麼行。」常碩一臉正直道:「我怎麼能讓祁師兄你一個人守呢。」
祁決無奈地輕笑了聲,沒再理他。蘇明御歪著腦袋,呼吸均勻而綿長地噴吐在自己的衣衫上,舉止風流而又顯親近。
祁決打量了他兩眼,覺得很是有趣。
夜半的冷風颳著林間的殘枝落葉,發出簌簌的聲響。
蘇明御翻了個身,冷風順著他的領口灌了進去。蘇明御蹙了蹙眉,忽而喃喃道:「我會救你的,別怕。」
「救誰?」祁決問。
蘇明御沒有回話。他極少說夢話,起碼在和祁決相處的那麼些天,他從未說過。
自然也沒有修煉出說夢話還能一問一答的境界。
祁決自嘲一笑,心想自己真的是很不瞭解他。
尋常人面對未知的事物通常都會因畏懼而不敢嘗試。
祁決知道自己應該遠離他,只是喜歡而已。雖然抽離時會很痛苦,但也並非毫無辦法。人活在世上,心不由己,身還能不由己麼?
他自認還沒到那種生死相許的地步。
但他不是這種性格,蘇明御身上對機關術的瞭解,和他武功究竟到了何種境界是可以試出來的。
哪怕他對過去有意隱瞞,做夢的時候不是都有可能說出來。
既然不確定,去確定不就好了。既然不瞭解,去了解不就好了。
祁決困擾了許久的心結彷彿忽然之間在這蒼茫的夜色裡想通了。
畏懼不前從來不是自己的性格,如果蘇明御真的是不該接觸的物件,到時候的後果他也絕對承擔得起。
蘇明御悠悠地轉了個身,猶在夢裡。
「不想說就算了。」祁決的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從容與無畏,雲淡風輕地說道:「我總有一天都會知道。」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7章
許長君在心裡哇哦了一聲,故作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醒醒, 別睡了。」祁決一臉正經地推醒蘇明御:「換班了。」
蘇明御睜開眼,見白楚清猶在夢中,不懷好意地笑道:「要不要我過去幫你叫醒大師兄?」
「不必了, 守夜只需要兩個人就夠了。」祁決活動了下右肩, 清聲道:「你和花眠越, 剛剛好。」
「那麼心疼他啊。」蘇明御挑了挑眉,曖昧地笑了笑:「你怎麼不心疼心疼我啊。」
「我不心疼你, 我的肩膀也不至於到現在還麻著。」祁決捏了捏他的臉,「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看你休息得挺好的。」
「斤斤計較。」蘇明御笑道:「誒, 我讓你靠回來怎麼樣?」
「我不太喜歡靠著別人。」祁決的臉上是一貫的冷淡,面不改色地翻了個身, 摟住了蘇明御:「還是這樣比較舒服。」
蘇明御不太喜歡被壓迫的感覺,更何況祁決像抱小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