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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墨都看餓了。
「白兄,你有沒有相熟的姑娘?帶我們去坐坐?」默默排除掉姜九懷和平公公,元墨期待地望向著白一。
白一細嫩的臉上微微泛紅:「屬下……不,我……我不認得什麼姑娘……」
「他平時都在府內,沒有時間逛樂坊。」姜九懷道。不知怎地,元墨好像聽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元墨心說把手下差譴得連找女人都功夫都沒有,簡直沒人性,還好意思說。
「那就隨便找一隻吧。」
一隻畫舫正好從身邊駛過,元墨正專心致志挑畫舫,忽然頭上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不重,軟軟的,還帶著一股清香,她撿起來,卻是一朵木芙蓉花。
她拈著花輕嗅一下,抬眼望去,畫舫二樓窗子內一張俏麗的面孔一閃而過,只聞得一道銀鈴般的笑聲灑落。
元墨眼睛發亮,一拍大腿:「就它了!」
話才說完,又被砸了一下,這次是一朵濃麗的紫色菊花,清冽的香氣襲人而來。
小船已經駛進湖心,各色畫舫交錯而過,各色花朵也紛沓而來,元墨接了一朵又一朵,已是被亂花迷了眼,開心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剩傻笑:「揚州的姑娘都這麼熱情嗎?」
除了她,白一也收到好一些,雖然數量遠遠比不上元墨,但已經夠他面紅耳赤,臉如煮熟的螃蟹了。
讓元墨意外的是,姜九懷竟然一朵也沒有。
不對呀。四個人當中,平公公就算了,年紀擺在那裡,長得像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自然沒人理會,但姜九懷這眉眼、這風姿、這氣度,哪一樣不是如同皓月置於螢火一般奪目耀眼?
難道揚州的姑娘們都瞎嗎?
元墨真的十分不解。
她這邊已是身上、膝上、腳邊堆得滿滿的,那姜九懷那邊乾乾淨淨,孤伶伶地坐著,臉色雖然沒有什麼變化,元墨卻是能用鼻子嗅出他已經不悅了。
白一也覺出一絲危機,和元墨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呵呵呵……揚州的姑娘們雖然熱情,但扔東西的準頭可不怎麼好啊。」元墨把花攏一攏,抱了一大團,送到姜九懷面前,「這些一定全是扔給姜兄你的,怎麼全扔到我這邊來了呢?」
姜九懷看著元墨,反手拾起一旁的斗笠,蓋到了元墨頭上。
好吧,也是,高高在上的姜家家主,怎麼能容許自己被別人比下去呢?
她還是戴好斗笠保平安吧。
白一一驚,連忙四下找斗笠——可惜只有一頂,那是船伕用的雨具。
其實他的擔心多餘了,姜九懷看也沒看他一眼,對他毫不在意。
平公公旁觀了這一切,不發一言。
白一身形筆直,生就一付小白臉模樣,又難掩陽剛之氣,姑娘們喜歡,自然能收到花。
元墨此人雖然厚顏無恥、貪財好色、不知好歹、禍國殃民、罪該萬死,但生得比白一還要像小白臉,尤其是嘴角微微翹起,不笑也像是帶著三分笑意,真笑起來,眉眼彎彎,看到這笑容的人,無一不覺得心裡面像是被一陣春風拂過。
所以姑娘們沒命地擲花,跟瘋了似的。
而主子……啊,他家的主子啊,不管容光有多麼絕世,比這容光更絕世的是他冰冷的氣度。他習慣了站在高高的絕項,飛鳥絕跡,不通人煙,就算姑娘們再喜歡,也不望把東西往他身上扔——哪怕是一朵花。
但這不是主子不悅的原因。
從很小的時候起,主子就表現出異出常人的獨佔欲,他看上的東西,旁人別說動一動,就是看一眼都不行。
現在,這些姑娘對元墨不單看了又看,還擲花相戲,已經踩到了主子的底線。
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