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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公主恍然大悟,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妖怪,只不過是在斗篷裡藏了個人。她就說嘛,屋子裡燒著地龍,溫暖如春,他居然還披著一件大毛斗篷……
等等,大庭廣眾之下,什麼樣的人,才能被藏進斗篷裡?
「元二,真的是你!」姜其昀不敢置信、痛心疾首,「我聽別人說起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竟然真做了人家的男寵!」
男寵男寵男寵男寵……
這兩個字在廳內所有人心頭迴響。
「十七公子請慎言。」平公公看不得自家主子被如此誣衊,挺身而出,「此人是主子的小廝,身體不適,不慎睡著,主子憐憫他無父無母身世可憐,所以才不曾責罰。」
話音一落,曹方等人登時醒悟,立刻大聲附和。
又一輪誇讚波浪般襲來,連綿不絕,甚至有人開始編寫「這位小兄弟想必是思念親人鬱結於心吃不好睡不好十分可憐」等等內情,除了把姜九懷吹捧成慈悲為懷的聖人外,順便把元墨變成了痛失雙親苦恨無比的孝子。
早忘了爹孃的臉長什麼樣的元墨,不得不在內心再一次為眾位大人信口雌黃的本事豎起了大拇指。
總之,男寵什麼的是不存在,家主大人如此英明神武,元墨兄弟如此忠孝雙全,怎麼可能是那種關係呢?
姜其昀當然也不會蠢到當眾堅持已見。
姜長信招呼姜其昀入座,並請平公公送安寧公主去槐蔭堂——那是女眷們坐席的地方。
安寧公主卻不依,手指頭往元墨一點:「我要他送我去。」
平公公賠笑道:「此人剛來府中不久,對府裡還不熟悉,還時老奴來吧……」
安寧公主不理他,矮身在姜九懷案邊跪坐下來,拉著姜九懷的衣袖,半歪著頭,一雙眼睛烏溜溜地,一派天真可愛:「九懷哥哥別小器,我就借一下而已,好不好?好不好嘛?」
姜九懷將衣抽抽了回來,給她兩個字:「不好。」
安寧公主一僵,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拒絕過,尤其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登時下不來臺,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嗚嗚,九懷哥哥你欺負我……」
元墨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更別提搞了這麼大一件尷尬事,她早就巴不得早點閃人,連忙道:「家主大人,小人願意送公主。」
安寧公主的眼淚說收就收:「你聽,他自己都說願意!」
這種結果顯然不合家主大人的意,他微有不悅,淡淡道:「速去速回。」
元墨也不知道槐蔭堂在哪兒,姜其昀倒還記得,遂自告奮勇帶路。
一離正廳,姜其昀就拉著元墨問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揚州?怎麼會在他身邊?」
元墨咳了兩聲,用眼神示神他公主還在呢。
姜其昀大手一揮:「不用管,她比我還想知道呢!」
果然,安寧公主雙目炯炯,一臉敵意:「你到底是不是九懷哥哥的男寵?」
元墨長嘆一口氣,於是就把「自己下揚州買花魁、錢卻被押在姜九懷手裡、自己花光錢被樂坊趕了出來,找姜九懷是為了拿錢」的過程簡單說了一遍。
姜其昀點頭:「原來是那妖怪敲骨吸髓,區區幾千兩銀子都不放過。」
安寧公主點頭:「原來九懷哥哥喜歡的是你這種流連花叢花錢無度的型別。」
元墨:停!你們都錯了!
但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跟這兩人解釋,她轉而問道:「二位怎麼來了?」
說是二位,其實問的是姜其昀。
因為安寧公主會來姜家,毫無疑問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來見姜九懷。
就像姜家長女世代都要嫁給皇帝一樣,皇家的公主世代也都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