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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朝靈總覺得十四欲言又止。
「你昨日去找了荊姑?都說了她不會教,怕咱們學會了搶她生意,你倒好,自個兒眼巴巴跑人屋裡找晦氣。」
朝靈聞聲一頓,卻見前方幾個大娘圍著一口大缸,在給布料染色,一邊勞動一邊嘮嗑。
朝靈眼珠轉了一圈,想都沒想就湊上去聽八卦。
「幾位姐姐,方才聽你們說的荊姑,可是對面槐樹下那位?」
染布的幾個大娘一頓,齊齊望向出聲的小姑娘,嘴角都忍不住上翹:「我們男人都叫我們黃臉婆了,小丫頭倒是不害臊,誰是你姐姐?」
朝靈笑眯眯走到缸邊:「幾位姐姐看著年輕,叫別的我怕叫老了,惹你們不高興。」
大娘們的注意力便跟著過來,她們待在這裡大半輩子,第一次見這麼標緻的小姑娘,眉眼裡帶笑,討喜得緊:「一看你就是外鄉來的吧,若是來鎮裡制嫁衣,千萬別找槐樹下面那個妖婆!」
朝靈面上不顯,心下思量:「我方才剛找過她,她人很溫柔的。」
幾位大娘聽完,齊齊對視一眼,似在糾結,半晌才一把拉過朝靈,悄悄和她八卦:「小丫頭是要成親是吧?她家的衣服可穿不得,穿了就要死人的,你還是帶著你未婚夫換一家看看吧。」
朝靈大駭:「一件衣服而已,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那大娘卻反問:「那你覺得她男人是怎麼死的?聽說她成婚那日,穿了自己親手繡的嫁衣,結果第二天天一亮,她男人就死了!」
另一個大娘也接話:「就在前月,隔壁村李家姑娘出嫁,結果成親前一晚,她丈夫就死在喜堂前面。他老媽第二天看見兒子低頭跪著一動不動,上前輕輕一拍,「啪——」,人就倒了,據說死狀悽慘,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血,新娘子進來看見,當場就嚇出了瘋病!」
「新娘子當晚穿的,就是荊姑親手繡的嫁衣!」
幾個大娘一聊到這個話題,興致全都起來了,七嘴八舌:「不止呢,去年那個鄭公子,不也是死在了新婚前!」
「對對對,還有大牛村的鐵牛!」
朝靈原先只當無事看熱鬧,順便來查點情報,誰知越聽越覺得不對,回頭和十四對視一眼,神色也慢慢沉了下來。
「那幾位姐姐方才還說,她怕你們搶了生意,又是為什麼?」
朝靈這個問題無異於火上澆油,幾個大娘當場就罵了起來,看來是積怨已久:「我們不過是想找她學學織布的手藝,她卻三番兩次推脫不肯。若不是鎮上的人對她寬厚,她哪還有今天?我看這妖婆啊,遲早有一天要出事!」
朝靈聽著,忽然想起之前客棧老闆就提過,荊姑的嫁衣布料是一頂一。
兩人方才所見,那些嫁衣制式漂亮,布料顏色艷麗如血,確實和其他地方擺著的不太一樣。
她若有所思地伸手,在染缸中輕輕一攪,手上就沾上了鮮紅染料,還帶著股說不出的怪味。
兩人拜別幾個大娘,在大娘們一聲聲「別靠近那個妖婆」的囑咐聲中回了客棧。
季聞雪三人分頭到鎮內檢視,此刻都還沒回來,朝9sj靈和十四就要了壺茶,坐在大堂裡等著。
朝靈喝著茶,若有所思:「看來這個荊姑,在鎮上風評不太好。」
十四「嗯」了一聲。
朝靈又道:「可惜委託書當在季聞雪那裡,我有些猜想,需要證實一下。」
雖說不該聽風是雨隨意相信八卦,但畢竟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這荊姑實在奇怪得緊,但身上毫無靈力波動,是普通人無疑。
朝靈見十四似乎不太在意,只能順手把話頭遞給他:「那十四呢,你怎麼看那個荊姑?」
十四從方才開始就有點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