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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錚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到現在,一直忙前忙後,一肚子疑問,一個都還沒解決,怎麼又要被趕走?
誰叫人家是將軍呢,李錚旭只得遞上手中的藥碗,認命退出去。
剛退至屏風處,裡頭響起傅子恆的聲音:「打一盆溫水過來。」
李錚旭感覺自己今天就是個雜役,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哪裡是一個副將軍乾的?
屋中的傅子恆小心地讓顧知意靠在自己懷裡,將藥一勺勺吹涼了些再送入她的嘴裡,生怕燙著了顧知意。
可昏迷中的顧知意根本不知道吞嚥,連續餵了幾勺,藥汁大半都順著顧知意的嘴角流在他們緊挨著的肩頭,衣裳瞬間濕了一片。
傅子恆看著那片濕潤,一時有些為難,終是下定決定,仰頭喝了一大口藥汁,再低頭湊近顧知意的唇邊,再貼上去,將嘴裡的藥汁渡入顧知意的嘴裡,並逼著她全部吞嚥下去。
如此反覆,終是將那一碗藥都灌了進去。
傅子恆覺得臉就跟著火了一樣燙,幾乎不用找鏡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臉此刻肯定紅透了。
小心地將顧知意放回床上,微微側躺著,避免壓到她受傷的肩頭,傅子恆抬起袖子擦了把嘴角,餘光掃到袖子上竟然黑了一小片。
作者有話說:
第51章 、燒壞腦子
李錚旭端著一盆溫水進來的時候, 就看見他們將軍一手拿著空藥碗,另一隻手抬著,眼睛正盯這袖子看。
李錚旭順著傅子恆的眼神, 一眼看見傅子恆袖子上的黑色印記。就顧知意如今的黑臉,李錚旭直接將目光轉向顧知意,就發現顧知意唇邊的黑色好像有被人擦拭過的痕跡。
被擦拭過?他們將軍用自己的袖子給小顧師傅擦嘴巴?
李錚旭滿眼震驚地看向傅子恆。
後者眼中是明顯的心虛。
李錚旭頓時覺得自己發現了將軍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用傅子恆吩咐,他放下盆和棉布就趕緊閃人。
傅子恆看著李錚旭那道殘影消失的位置, 半晌說不出話來。
大帳中, 傅子恆仔細地給顧知意將手和臉擦乾淨,想不明白, 這姑娘為什麼要將臉塗成這樣,是生怕別人看不出她給自己做了偽裝?心中也對她這次挺身相救十分感激, 除了感激好像還有什麼別的情愫在心間俏俏埋下了種子,
當時她明明被連續的箭羽嚇得都站不起來了,卻在看到他有危險的時候立刻替他擋了箭,傅子恆說不上來現在心中是什麼感覺,也不是沒有親兵為他擋過刀劍, 可親兵的職責就是保護他,親兵的培養訓練讓他們將這種職責根種在了他們的骨子裡頭, 危難時刻替傅子恆當刀劍也便成了一種自然反應,傅子恆會為親兵的離去而悲傷, 但親兵的行為其實也沒什麼稀奇, 但顧知意卻沒有受過這種訓練,卻能有這樣的行為, 實在是超出了傅子恆的認知。
傅子恆一邊想著, 一邊替顧知意擦洗臉和手, 直到一盆水都黑透了,他端去外頭倒掉,將空盆交給外面值守的親兵,「再打一盆溫水過來。」
親兵接過空盆裡開,傅子恆卻站在大帳外,吹著冷風,盯著夕陽的餘暉久久沒有動彈,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那個親兵將溫水送回來,傅子恆這才接過盆轉身進了營帳。
替顧知意又擦了一遍手和臉,傅子恆這才轉身去屏風外頭,招來榮昌和李錚旭處理後續事宜。
榮昌一進來就直接跪下,愧疚道:「將軍,末將沒能護住小顧師傅,甘願領罰!」
傅子恆沒有馬上叫他起來,而是先問,「到底怎麼回事?放馬的人不是定的有戰場經驗的老王頭嗎?怎麼變成了顧知意?」
榮昌將早晨老王頭拉肚子,顧知意主動代替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