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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倩倩拿起光腦發了什麼,很快向塞壬點頭:「謝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狸七就選擇第二種吧。」
接下來的問話過程很順利,狸七放下心,倒豆子一樣把樂期集團的事說出來,從制度到環境,連操蛋的人際關係都被他槽了個遍。
順暢得骨倩倩都產生了懷疑:「等會兒,你不是瞎編的吧?同事xp這種奇怪東西也是可以說的嗎?」
狸七哼笑:「難道我長得像是守口如瓶的人?見風使舵才能保命。」
「就這樣?」
「當然還有其他原因。」
「說。」
狸七先呸一聲,就開始滔滔不絕:「老闆缺德,沒有獎金沒有保險天天風裡來雨裡去幹著違法勾當;毫無假期,睡著覺一通電話打來我就得跟狗一樣爬起來替他咬人;本人太美,老做se誘任務欠下一屁股情債良心不安……」
最後,他笑道:「本性放蕩不羈愛自由,不想有人管制。」
狸七頭偏了個角度,衝著窗,說:「你聽見了嗎?老子不幹了,誰愛跟樂雲煊誰跟吧。」
骨倩倩警惕起來,那必然是狸七的同夥,但她沒察覺到一絲氣息。
「他會隱藏氣息?」
塞壬尾巴一揮,杯子裡還剩下的幾滴水漂浮、消失,與此同時,窗外的葉子猛地洩露了氣息。
骨倩倩到窗邊拽住那株長長的草,扔在狸七面前,一腳踩著根部。
她本身也是個很強的返祖妖怪。
「不要來送菜了,兩個上古大妖在這兒,誰來都沒招。」
骨倩倩語氣很平靜,只是說了一個事實,多少返祖妖怪過來,也不一定比得上一個上古大妖。
畢竟一種只遺傳了百分之幾的血脈,一種卻是切切實實的真妖怪,從純度來看都知道誰更強。
那株草顫了顫葉子,開始變回人形,腳踝被死死踩在骨倩倩腳下,但臉卻很熟悉。
「青午。」唐晏風並不意外,能被狸七假裝,不是串通好就是死了。
青午很冷靜:「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辯解什麼,我會給你毒素的解藥,在那之後我會死,你會變回鮫人,身邊最好有個人。」
「你會死?為什麼?」
狸七皺起了眉。
青午語氣很輕:「我早就該死了。我想跟你說兩句話。」
事到如今,不管樂雲煊的樂期集團能不能倒,他們兩個是無法再回去了,青午心存死志。
唐晏風看在他聲音的份上同意了。
青午蹲下身,伏在狸七的耳邊,對他說:「拜託你,在我弟面前裝成我的樣子。」
狸七嘆氣:「有意義嗎,難道我能騙他一輩子?」
青午目光悠遠平靜:「他是個很笨的孩子,只要你少跟他接觸,他是發現不了的。」
狸七想起曾經青未說的「氣味」,並不認同,但青午已經化成一棵草。
「請給我一個器皿。」
唐晏風本來想順手把那個玻璃杯遞給他,但被塞壬擋下了,他走進衛生間,捧出一頁粉色的扇貝殼。
他很真摯地說:「這正好是我打算送給你的杯子。」
那頁扇貝殼外粉內白,被清理得呈現一種珍珠般的釉質,看上去就像能在拍賣會上炒出天價的藝術品。
但在場的幾個人都不由得想像起了唐晏風拿一片粉白fen白的扇貝殼喝水的樣子。
被詭異眼神洗禮的唐晏風:「……謝謝,我很喜歡。」
但實際上,那頁扇貝到了唐晏風手裡卻一點違和感也沒有,粉白fen白的外殼襯著粉白fen白的指尖,反而是這片貝殼高攀了。
扇貝殼被推向青午,一枚草葉垂下,葉尖滴落透明的汁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