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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都明白。」夜荒也想回他一個笑容，可是看著白子琰那樣子，他就難受的笑不出來。最後只能扯了扯嘴角，表情難看，他說：「既然是這樣，以後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師尊您就不要跟我一起去了，可以嗎？這些我自己都能解決，所以讓我來就好。」

夜荒以為，這次白子琰會點頭答應。

可他沒想到的是，白子琰像是早就下定了決心，在他問出口的同時，就堅定的搖了搖頭。

他說：「你說的和我想的恰恰相反，我已經想通了。對付段決的時候，你不用出手，讓我來解決就好。我是你師尊，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我也想讓你看看我的解決方法，判斷一下我們到底誰對誰錯。」

說完了這些，白子琰顯然不打算再給夜荒反駁的機會了。站起身，他幾步走出了小屋，看著窗外的月色，沉默了片刻，他對向院牆外道：「段門主，既然已經來了，那就進來說吧。在門口徘徊也聽不到裡面的動靜，這樣多無趣啊？」

話音落下，白子琰等了片刻。

小院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段決走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抬頭和白子琰四目相對，他輕咳一聲說：「我只是路過而已，白掌門您想太多了。我並沒有要偷聽你們的談話的意思，所以……」

「所以段門主，大家修為都不低了，誰也不是什麼無知的傻子，所以這種無聊的謊話，也沒什麼說的必要的。」白子琰打斷了段決的解釋，他說：「我方才和我徒弟聊天的時候下了隔音的結界，你聽不到屋裡的動靜是很正常。可是屋外的情況我們感受的一清二楚。只是路過的話，不會停留您這麼久的時間的。」

他這話說的太過直白，段決被揭穿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

抬手摸了摸鼻子，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常一些，他說：「好吧，我確實是有些事想過來跟你們聊聊。但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在門口多等了一會兒，你們不要誤會。」

白子琰微笑點頭：「如果你有一個合理的藉口的話，我們當然不會誤會。但是也希望段門主不要把我們再當傻子了，畢竟我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溫柔，那溫柔卻並沒有觸及眼底。段決都被他這難得的嚴肅弄得有些不太自在，扭動了一下身子，他決定直奔主題：「我就想問問，昨天夜裡出事的那個門派，白掌門你們和他們認識嗎？」

白子琰面色平靜的搖了搖頭：「事實上我連他們門派的名字都不曾聽過，更不用說認識什麼人了。昨天的悲劇確實是挺驚人的，不過我不明白，段門主怎麼會覺得他們跟我熟識呢？」

「倒也不是這麼覺得，」段決越說越尷尬。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說：「我就是單純的問問，如果你們不認識也就罷了。別把我的問題放在心上，真的只是單純的詢問，我沒別的意思。」

說完之後，他轉身就想離開。

可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聽到背後傳來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其實段門主，您是想問問，我們知不知道您告訴他們，說殺了白子琰，夜荒就會加入其他門派的這件事吧？」

段決腳步一頓，猛地回頭。

身後的兩個人看著他，白子琰還是那樣的面無表情，夜荒卻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段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

頭皮發麻，身體在條件反射的顫抖。段決用力攥了攥自己的手指，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對方就算是強，也不過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而已。他做不到那麼巨大的落雷，同樣他也不會有能力對自己造成威脅，不該這樣恐懼才對。

努力的這樣告訴自己，可段決發現，他根本沒辦法制止自己的顫抖。咬著牙過了好幾秒，他才總算是讓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