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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放過那幾個紈絝,這裡面涉及到的家族必定會用自己手中掌握的資源向魏凜施壓。
可若是魏凜將人放了,又會影響到帝王的威信。
要是開了這個先河,那以後若是還有世家子弟犯事,是不是誰都能來威脅魏凜?
這種兩難的處境,盛卿都不禁替魏凜發愁。
見盛卿坐在那裡,單手托腮,秀眉擰成了『川』字,魏凜失笑道:「卿卿這是在替朕發愁嗎?」
見魏凜還有心思笑,盛卿知道小暴君大概是已經想好了解決辦法,於是也打趣道:「那當然了,我可是陛下欽點的侍中大人,自然得時時刻刻都想著給陛下分憂。」
看到盛卿的面容,又聽到盛卿的聲音,魏凜煩躁一個上午的心情瞬間明媚了起來。
昨夜魏凜一宿未睡,早上還得早早起來去上早朝,剛下早朝沒多久,外面那群人就跪在門口又哭又喊,嘴中還說著各種威脅他的話。
魏凜早就煩得不行了,這要是按照他前世的脾性,這些人早就被他命人拖出去砍了。
他最討厭被人威脅!
只不過魏凜忍住了,這一世,為了防止這些世家借著手裡的資源牽制他,他早就提前準備好了一切。
之前的定北王府位於與狄北交界的邊境城塞,那裡雖然貧窮荒涼,但卻有不少鐵礦,發現這一點後,魏凜早就命人在邊境暗中建了一坐完全歸他所管的兵械製造所。
在兵器這方面他完全可以不用依賴任何世家。
糧草問題上,先前抄沒的那些官員家中可有不少屯糧,他們名下的那些田地來年開春也可以耕種了,這一點,他也不需要擔心。
至於最後那些說他不顧宗族情義的。
呵,誰在乎!
他的父母兄長命喪狄北,他被老皇帝弄到宮裡百般羞辱,這些人可沒跟他講什麼宗族情義!
反而人人避他如瘟疫,恨不得他趕緊被老皇帝折磨死。
這個時候,反倒是讓他講起宗族情義來了。
真是噁心透了!
魏凜對這些同宗的親戚一直都沒什麼好感,他的親人只有長眠於狄北的父母兄長,這些人算什麼東西!
要不是像暫時留著他們與各大世家還有皇城司相互制衡,互相狗咬狗,他早就把他們全殺了!
魏凜烏黑的眸子中戾氣難掩。
感受到魏凜身上的氣息逐漸狂躁,盛卿走到魏凜身邊,輕輕喚了聲:「阿凜?」
聽到青年溫潤的聲音,魏凜身上的狂躁感逐漸減退,聲音暗啞低沉道:「是朕疏忽,沒有嚇到你吧?」
盛卿搖搖頭,見魏凜這樣,他就知道魏凜定然是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他心疼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害怕!
「他們不是想見家裡的廢物子孫嗎?那就讓他們去牢裡面陪那群廢物吧。」
魏凜眼神陰鷙,話音剛落,屋內的幾個幽雲騎就立即出門將門口的幾人拖走。
「你們不準碰我!」
「陛下,你不能這麼對我們邢家人!」
「陛下!」
……
這些人出身名門,自小都是錦衣玉食,被人巴結奉承慣了的,何時遭受過這種對待,瞬間就都慌了神,口中止不住地開始叫陛下。
但幽雲騎行事向來迅速,直接快速地將人都拖走,以免叨擾到陛下和盛公子說話。
將那些世家中人都拖走了後,殿內瞬間清淨了不少。
「陛下這麼做可就徹底將這些家得罪了。」雖然簡單粗暴地將人都關起來很爽,但是理智地講,魏凜這麼做的話可就是昭告朝堂他打算跟世家撕破臉了。
「都入冬了,這群雜碎還在不斷蹦躂,是時候該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