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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鹿鳴這時候倒是醒了一些,耷拉在許言的身上跟著走。
「對不起啊許言,我沒想到他的心眼那麼小,心靈那麼脆弱,被我說了幾句就受不了打擊了,你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小氣……」
許言不答,只默默扶著周鹿鳴走著。
周鹿鳴又嘟嘟喃喃說,「我就是氣不過他那麼說你,你明明那麼優秀,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努力工作得到的,憑什麼就說你是靠著男人才得到車子房子的?我沒揍他已經很好了……」
「他說得也沒錯,我的確靠著男人才走到今天的,因為我在大學時代接受了周家的資助,如果沒有這筆資助,我無法完成學業,這也是我回國處理這筆遺產的原因。」許言平靜地說。
周鹿鳴衝著她笑了笑,「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事實。」
「我相信你接受了資助,但也相信你是靠著自己的聰明努力才獲得了現在的一切,包括房子車子,更包括別人對你的尊重。我們女孩子雖然天生在體力上比男人弱勢,但多數卻能更加勤奮,用自己的聰明才智來證明自己不會比男人弱。可他們在看見女性得到成就的時候,往往卻不會想著這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如果這位女性恰好長得好看,又或者是身材好,他們往往就會想,哦,原來是靠著外貌或者是身材才得到了這一切啊……就好像成功的女性必須是要長相平凡的才能證明她的實力,這是多麼不公平的一件事。」
周鹿鳴眼神清明,話語邏輯清晰,「周家的資助只是一個機會,機會降臨到有準備的人才會獲得出乎意料的結果,對於周家而言你僅僅是個普通的資助物件,除了你他們還有其他資助物件,但就只有你算得上成功。許言,努力這件事不分男女,但成功這件事卻有了男女的偏見界限。」
許言很意外能從周鹿鳴嘴裡說出這樣的話,但同時也覺得她今晚有點特別。
「你沒有醉吧?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許言停下來問。
周鹿鳴扶了扶額,又重新有氣無力地靠在許言身上,「啊,我又頭暈了……」
許言猜測她在插科打諢,借酒裝瘋。想過乾脆把她拋在街頭讓她自己走回家算了,但一看見她的臉和衣著,就狠不下心。
萬一呢,萬一她真的醉了沒有力氣,那可太不厚道了。
最終許言還是拖著周鹿鳴走完了這13公里的路程,差點累趴在自家門口。將周鹿鳴放在客廳沙發上坐著,許言去了一下洗手間,一轉眼周鹿鳴已經不在沙發上了。
許言皺皺眉,先去了一樓周鹿鳴的房間,房間裡沒有人。
心頭閃過一個猜測,許言迅速跑上二樓,見到了坐在自己臥室門口地板上的周鹿鳴。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房門另外加了鎖,她進不去。
許言蹲下來推了推賴在門口的酒鬼,「喂,醒一醒,你下樓去洗漱睡覺。」
周鹿鳴微絲不動,衣衫不整。
走道里只有朦朧的昏暗的夜燈,安靜的夜色更添了一層氤氳的曖昧色彩。周鹿鳴微卷的頭髮散落,披在肩頭,穿的外套被她脫掉,裡面是吊帶的裙子,鎖骨精緻,脖頸細長,微側著腦袋,眼睫毛又密又長……
許言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推門而入,打算將這個禍患關在門外接之不理算了。但卻在她踏入自己房門的一剎那,身後的人尾隨而來,她用手從後頭圈住許言的脖子,柔軟的身體貼著許言的後背,嗓音略帶一絲暗啞地在許言的耳邊說,「你真把我拋在門外了?」
許言的腦袋轟地一聲炸了。
如果她是個男的,一定控制不了這樣極致的美□□惑。推了推周鹿鳴,但推不動也夠不著。
周鹿鳴就這麼「挾持」著許言進入她的臥室,這是她第二次進入這個地方。知道沒有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