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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夜晚毫不掩飾地襯託著兩人的瘋狂。
沈餘舟垂下頭,忍耐著想要乾嘔的衝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些與肢體接觸有關的事情,在她心裡,就和墮落掛上鉤。即便只是感受到性別,有時她都會覺得難以抑制的噁心。
無論在什麼環境裡,只有淡化自己的性別特徵,不得到別人的注意時,她才會有片刻的心安。
正準備找個理由回去,林江嶼已經在翻耳機。
沒有找到,所以,他抬起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頃刻間,周圍安靜下來。僅剩的聲音,是她劇烈地心跳。
過了好久,林江嶼鬆開她。沈餘舟抬眼,迎上對方的目光,又在對方的眼神裡看見複雜的情緒。
「……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她從不小心滑開的前置攝像頭裡,看到自己慘白的臉色。
「長得太好看了?」林江嶼語氣輕鬆,表情也沒有了剛才的凝重,從身後拿出一包牛奶,遞到她手裡。
沈餘舟接過來:「我不是說這個……」
「淑質英才,金玉其質?」
林江嶼拿過她電量已經不到50的手機,關上照相機,隨手插在一旁的充電寶上:「說說,還想聽我誇你什麼?」
沈餘舟:「……」
「剛才突然給我發資訊,」林江嶼從身後拿出來一副紙牌,「是睡不著?」
沈餘舟想起錢逸的事情,點了點頭。
一半的紙牌被塞進她手裡,林江嶼看著她:「我們玩個遊戲。」
沈餘舟知道他要玩什麼。
在認識林江嶼之前,她是從不玩任何紙牌的。
第一次打牌,是高二林江嶼來她家以後。那天是一個雷雨夜,沈國勇出差,顧純跟朋友住在了外面,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聽著打雷不敢睡覺,沈餘舟就摸到林江嶼的房門口,靠撒嬌和無理取鬧,進了他的房間。
那個時候,林江嶼很排斥和她在同一個房間睡覺,儘管林江嶼所在房間的床是一張上下鋪。她厚著臉皮爬到上鋪,林江嶼拿她沒辦法,把被子拉到蓋住下巴,然後閉上眼睛睡覺。
可是她睡不著,便扒著床邊,低頭盯著林江嶼看。
林江嶼的眉眼生得極好,氣質乾淨清冷,像高貴又有憐憫之心的神明。她就那樣一直盯著,直到林江嶼睜開眼,對上她的目光。
語氣有點不耐地:「沈餘舟,你當我定力超凡?」
「定力超凡?」沈餘舟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一直覺得你像神明一樣心無雜念。」
……而她是神明身邊萬眾之一的仰慕者。
說完,她就聽到林江嶼的笑聲。
「笑什麼啊……」她不明白。
她正說著,林江嶼已經站起身來,從書包裡拿出一副嶄新的紙牌:「來,玩個遊戲。」
她接過來,聽林江嶼說完以後,大致明白了遊戲的規則。
兩個人一人一半紙牌,背面朝上出牌,可以選擇說出實際所出的牌,也可以選擇說謊,而另一方按照同樣的規則,彼此可以一直出下去。
也可以質疑對方說謊,然後翻出牌面,如果猜對,牌歸對方,如果猜錯,牌歸自己。
最後手中紙牌數量最多的人,就是輸家。
當時,幾局下來,她就發現,自己根本猜不中林江嶼什麼時候在說謊,什麼時候又說了實話,可是對方卻可以在每一次,她說謊時,把她捉出來。
那時候她想,她是願意被林江嶼看透的,所以,她也並不在意對方用行動告訴她這一點。而後,更是放開了遊戲,根本不去計算輸贏。
而林江嶼就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