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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做不到飯館酒樓那種水平,但是包元宵這種小事還是不在話下的。
她熟練地調配著粉與水的多少,也沒有去在意白色的粉弄髒了她的衣物,專心致志地揉搓著雪白的粉團,玉藕般的手輕一下重一下地揉捏著。
一旁想要幫忙的樂蘭和樂菊完全插不上手,她們兩面面相覷,對趙清幼這嫻熟的手法皆感到震驚。
相比之下,司膳房裡那些嬌生慣養的那些妃嬪與公主簡直是雞飛狗跳,到最後都是由別人來代勞,自己站得遠遠的旁觀著。
正當所有人都沉浸在忙碌的生火燒水之中時,一道不合時宜的尖銳女子聲打破了這一份安寧。
「喲,我們的錦昭公主怎麼也有這個雅興來這種糟糠油煙之地,幹著下人幹的事呢。」
沾了太后回宮的光,寧貴妃禁足還未滿一個月便被特赦,現在她可謂是對趙清幼恨不得生吞活剝,不禁因為她自己才被禁足,更因她如今手握重權輔佐中宮,地位可謂是一躍而上,直接爬到了她的頭上。
是以一出來,她便來找趙清幼的茬。
趙清幼沒想搭理她那副冷嘲熱諷的嘴臉,但想著自己如今可是一點委屈都捨不得,便懶懶地瞥了寧貴妃一眼,手中切著餡料用的配菜春筍,唇邊流露出一抹冷笑,陰陽怪氣地道:「貴妃娘娘,凝華殿外頭的空氣不錯吧。」
見她如此輕蔑,連正眼都沒有給自己一個,寧貴妃心中的火瞬間便躥了上來,指著趙清幼罵道:「放肆,誰準你那麼和本宮說話的。」
「誰關你禁足,就是誰準的。」趙清幼幽幽地回道。
「你!」說起這個,寧貴妃更加鬱悶,嘉帝平日裡不是最不寵這個膽子只有芝麻那麼丁點大的女兒了嗎,怎麼忽然之間風雲變化,一切都顛倒了過來,讓這草包公主給翻了身。
「你這小賤人,竟敢挑撥本宮和陛下,膽大包天,看本宮怎麼教訓你!」
寧貴妃想著這一回嘉帝能讓她早十幾日解除禁足不僅是因為太后要回宮,還有著寧國公在替她撐腰,如今寧家如日中天,她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草包?
是以她壯起了膽子,走上前揚起手準備朝著趙清幼的臉打下去,樂蘭和樂菊正準備上前去阻攔。
沒想到這時趙清幼一把就揚起了正在切著春筍的菜刀,猛地一用力,菜刀便扎進了木砧板裡,嚇得寧貴妃舉著手往後趕忙退了兩步,瞬間花容失色,她不禁又想到了鄧公公的慘狀。
「你你想要幹嘛?」
趙清幼淡淡沖她道:「刀劍無眼,娘娘惜命。」
寧貴妃現在徹底認定趙清幼就是一個瘋子,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獨闖議政殿,單槍匹馬送聖旨,生生將活人的嘴縫上
她若說要你的命,那她很可能根本就不在開玩笑,她是真的會動手殺人。
寧貴妃是個怕死之人,自然不想親自去嘗試一下趙清幼的勇氣,她不甘地放下了自己險些像那些鮮嫩的春筍一樣被砍斷的手,連連後撤,嘴裡還不忘放著狠話:「哼,今日太后回宮,本宮便暫且饒你一回。」
說著寧貴妃便朝著那些看熱鬧的妃嬪與公主們厲聲吼道:「看什麼看!」
眾人紛紛垂眸不敢言。
她氣沖沖地便出了司膳房,沒走幾步便覺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丟了顏面,羞憤難忍:「小賤人,竟敢如此恐嚇本宮,既然皇后那個膽小怕事的順著你,本宮可不慣著你!」
「來人。」說著她便拉過身邊的宮女附在她耳邊低聲地嘀咕地吩咐著什麼。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卿雲靉靆,啼鶯舞燕,百花爭奇鬥豔,在燦爛的晚霞之下也不忘盡顯妖嬈身姿。
元宵宴在金華殿如約舉行,人流如注,來來往往,宮中上下皆張燈結彩著,眾人嘴角皆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