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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過得和平時上學的日子大差不差,除了假期頭幾天夏油傑中途回了一趟家,一年級生都待在學校裡。五條悟不樂意回本家,家入硝子需要時刻堅守在崗位,觀月音則沒有回家的必要。
雖然觀月音和同級生們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彼此之間很快就混熟了,彷彿大家都是同一天入學的,而不是他中途插班進來的。
四個人閒著沒事就經常串門,一起吃夜宵打撲克,偶爾還會玩玩觀月音帶來的飛行棋。
如果是四個人都在的場合,最後往往是家入硝子打著哈欠先一步離開,她的工作太辛苦了,睡眠不足是常態,沒有這些男同學精力旺盛。
被留下的三個人玩困了也不回自己的寢室,直接原地躺倒一睡。雖然他們說好當天遊戲的優勝者可以獲得床的使用權,但最後優勝者也難逃被另外兩人從床上拖下去的命運,淪為睡地板的一員。
這位優勝者大機率是觀月音。
用五條悟的話來說就是「這傢伙的狗屎運太好了」,無論是牌運還是骰運他都好得離譜,拿飛行棋來舉例,雖然還沒有到連續丟四個六率先全體出家門的地步,但如果是他們同時到了終點附近,最先抵達終點的必定是他。
你們在操場上把我揍成豬頭,我在遊戲裡教你們重新做人
今天也是如此。
三人在夏油傑的房間裡下飛行棋。
可能是因為下午的魔鬼訓練被揍得太狠了,觀月音的運氣超常發揮,他的紅棋追著五條悟的藍棋撞,對方出來一次他就撞回家一次,氣得五條悟咬牙切齒地質問他是不是故意的。
觀月音覺得很冤枉:「剛好能把你撞回去而已,我總不能放水吧?」
「你運氣背還要怪人家針對你。」夏油傑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笑著。
「就是啊。」觀月音一邊說著,一邊骰出了一個「2」,他拿起藍棋在棋盤上走了兩格,把前面那枚屬於夏油傑的快到終點的綠棋撞了回去。
夏油傑:「……」
五條悟:「哎呀,運氣真背。」
經過數局弱肉強食的殘酷角逐,觀月音以三連勝的光輝戰績斬獲今晚的優勝者頭銜。
「耶!又是我!」
觀月音早在來之前就換上了睡衣,他愉快地往那張單人床上一撲,一天下來又是任務又是訓練,他早就困得不行了。
然而,他還沒有享受幾秒這份戰利品,與他暫時斷絕同學情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各自抓住了他的一邊腳踝,他倆無情地將他從床鋪上拽了下來。
慌亂之中,他只來得及抓住床上的被子,但沒什麼重量的空調被不可能成為他的救命稻草,唯一的用處只有緩衝,不至於讓他腦門直面冰冷的地板。
「我就知道!你倆輸不起!!!」
觀月音哀嚎道。
他的下半張臉埋在柔軟的被褥裡,清亮的聲音被捂得有些悶,被這麼毫無痛意地一摔,連帶著他的睏意都被摔沒了。
「看著好朋友睡地板,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五條悟使出了道德綁架的技能。
觀月音像一條撲騰的魚似的努力掙扎:「你說的對!我會在夢裡懺悔我的罪行!」
但他也沒有反抗多久,就習以為常地接受了睡地板的命運,畢竟他被他倆從床上拽下來的次數太多了,而且他不是那麼介意睡地板還是睡床上。
「又白贏了,我們的賭約就是擺設吧。」觀月音吐槽道。
他從夏油傑的櫃子裡翻出毯子鋪在地板上,熟練得像在自己家似的。他剛撫平毯子的褶皺,袖手旁觀的五條悟突然往地上一趟,就像一隻喜歡搗亂的大貓迫不及待地撲向了屬於自己的貓窩。
「地板太硬了。」五條悟翻了一圈,抱怨道,「音,再鋪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