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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可能不愛自己的侄子呢?
畢竟他畢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他和吳三省始終是把吳邪當做自己的兒子看的,否則也不可能任由吳邪就這麼順其自然二十多年。
孩子聰明,知道大人的苦心,大人當然欣慰,可是逼著一個被養的聰明、乾淨,就像水一樣的孩子走進泥潭,大人又怎麼能不心疼?
他們一家人啊,互相算計了多少年,互相留著真心,又互相拿著刀刃。
幸好,這樣的日子總算告一段落了。
「是時候該退休了啊。」吳二白在院子裡坐了許久,一口飲下杯中早已涼透的殘茶。
即使故事早就註定了結局,但是中間的過程,終究還是人說了算的。
故事需要一個結局,但是人終究會度過時間的彼岸,看到家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二叔在正文內容裡幾乎是神隱的,主要是他基本上不自己出面做什麼,邪帝和他屬於是心照不宣。我對於敘事和心理描述之間的側重還是不太熟練,所以……嗯,番外到這裡就差不多結束了,挖的坑基本上都填了,至於填不上的也沒辦法很快說清楚,所以這個問題就留給寫下一部的我去頭痛吧!
小天使們下本見!
第251章 番外·吳邪自述
今天天氣不錯,很適合告別。
吳邪坐在桌前,點了點中性筆,掀開筆蓋,迎著清晨清澈的陽光,翻開筆記本,寫下了第一行字。
「這或許是我的最後一篇日記,我猜,不論我把它藏到哪裡,如果我身邊沒有一個想到我竟然也會寫日記這種東西於是從來沒有找過的話,大概這個本子最後是會被王盟翻出來的。他太瞭解我了,以至於有些時候我甚至會覺得他和我之間就像是我和三叔——當然,我比三叔更不是個東西一點。
出於這個原因……或許王盟願意接收我的絕大部分財產?包括權利和名聲?唔,他不要也得要,像我一樣□□的老闆當然不會允許韭菜隨便亂跑——
這算是一次性把能加的薪全部加完了吧?我覺得我醒來之後他得負責養我一段時間抵消這筆欠款……不然總會覺得心疼……明明我都要死了,為什麼還在糾結錢財這種身外之物!一定是被小花催債催習慣了!」
寫到這裡,吳邪不自覺地微微笑了笑,輕鬆的笑意沖淡了他臉上濃重的黑眼圈留下的頹廢意味,這時候他的眼睛裡幾乎閃著光。
他低頭繼續寫道:
「雖然我滿口謊話騙人從不打草稿任性妄為還固執成性——但是我確實認認真真做到了我的所有承諾,不是嗎?那麼這一次,我與第一個專門為我翻開這本日記的人做一個約定吧。」
「我單方面認定這個人會是小哥。曾經我從這裡偷走你的回憶,現在也輪到你當一回樑上君子了,這很公平。」
吳邪下筆的動作輕快了不少,彷彿他面對的不是早已為自己選好的結局,而是一首輕快的曲子:「我們一定會再次相遇,而且是雙方都活著的,清醒的,保留各自靈魂的……在中國的某個地方重逢。」
寫到這裡的時候,吳邪想起自己以前做過的亂七八糟的約定,比如什麼同年同日同分同秒死啦,(因服用過量安眠藥而)在床上「自然」死亡啦,(只剩下眼睛地)再看她一眼啦之類的委託,一時間又覺得自己似乎在立什麼寓意很差的flag,便將剛剛寫的一段劃掉,補上新的:
「我保證我們終會重逢。」
「希望我醒來的那一天,會有人依舊記得我是誰……或許,我會相信第一個叫出我名字的人也不一定?」
窗外的光裡幾乎找不到浮動的灰塵,碧藍如洗的天空澄澈透明,空氣裡彌散著雪和酥油茶的味道。
「我希望那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