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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曉挑挑眉，「給朕讓開！」

宮人們有些猶豫。

雲曉厲聲，「讓開！」

宮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緩緩的給雲曉讓開了一條裡，她們沒得選，誰知道雲曉下一句是不是「都拉出去斬了」？

雲曉走到內宮門前，抬手想要敲門，在手指落下之前，又突然頓住，，雲曉皺了皺眉，手勢由敲直接改成了推。

屋門被突然的推開，長孫無垢也回過神，下意識的抬頭，映入雙眸的就是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三年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雲曉原本臉上的稚氣褪下不少，眉頭因為思慮過度，不自覺的微皺著。

長孫無垢看著雲曉身上的常服，又是一愣，這是當年她給雲曉做的那套，竟然也還能穿。

在長孫無垢打量雲曉的時候，雲曉也在打量長孫無垢，三年的時光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什麼，若硬要說有什麼改變，倒是氣質更為清雅了，自內而外的散發出親近溫和的感覺。

「皇上……」

「無垢……」

兩人同時出聲，雲曉擰眉，總覺得長孫無垢這句「皇上」帶著疏遠。

雲曉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二話不說，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長孫無垢的手腕，「跟我走。」說罷不由分說的拉著長孫無垢往宮外走。

屋內的丫鬟想要說什麼，被雲曉一個冷漠的眼神給堵了回去。

雲曉雖然是走在前面，但是整個人的注意力卻都在身後，調整著自己的步伐大小，確保長孫無垢能不費力的跟上。

未央宮外，一號架著馬車停在門口，見到雲曉出來，拉開了馬車的門簾，雲曉小心的扶著長孫無垢上了車，待到兩人都坐穩後一號一甩韁繩，馬車絕塵而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車內的兩人各自把頭瞥向窗外，生怕會對上視線。

馬車停下，雲曉先一步跳下車，又返身把長孫無垢扶下。

長孫無垢下了車，看到周圍的場景詫異的看著雲曉。

這是她之前帶著雲曉來的的地方，當時就是在這裡，長孫無垢背對國都對雲曉聲聲質問，而這次兩人則調換了位置。

雲曉微皺的眉頭舒展，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長孫無垢一時恍惚，好似回到了三年前。

「無垢，當年你在這裡逼著我要我當一個好皇帝，我應下了，也在努力的去做，可是現在你卻不要我了。」

長孫無垢眼神複雜的看著雲曉。

雲曉則笑著繼續道，「在去遼疆之前，我一直是被動的當這個皇帝，可是去了北地後，見到了那裡的百姓，看到他們因為我做的事滿心歡喜的時候，我非常有成就感，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不僅僅是為了承諾當這個皇帝了，我是真的想為百姓做些什麼。」

「就像你說的，既然我能做到，我為什麼不去做？」雲曉眉目越發燦爛，「謝謝你當時願意相信我。」

「所以，你能不能也對我多一點信任？」

「我會當一個好皇帝的。」

長孫無垢站在原地聽著雲曉近乎祈求般的語氣紅了眼圈，她知道，她全都知道，自己的心裡負擔她都清楚。

長孫無垢一直在懷疑自己「逼迫」雲曉當這個皇帝是不是錯誤的，一個合格的帝王應該有的冷漠，決絕，雲曉都沒有，所以長孫無垢會更心疼像個皇帝一樣的雲曉。

三年來她愈發陷入矛盾、自責，偶爾睡夢時，夢到雲曉，也是她擰著一張小臉質問自己為什麼要逼她，可是雲曉現在卻和她說，謝謝她。

雲曉一步一步的走到長孫無垢的面前，輕聲道，「我可以抱抱你麼？」

長孫無垢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隨即耳邊傳來雲曉的聲音，「別再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