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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她就往左右看了看,除了深灰泥巴牆,就是青白石縫,難道說……她低頭看了眼牆根裡冒出的幾根鮮綠的狗尾巴草,他口中說的人間絕景是這個?
她心中懷疑,天機院的人是走這種畫風的嗎?
書中對天機院的描述並不多,其也是四大門派裡最為神秘的,可能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瞭解的還多些,據傳講,裡面的修士說話又好聽,個個是奇葩,還都擅長陣法和天機推演,編年通史,以正其位之類的副業等等。
天機院雖然弟子稀少,但是量少精優,門派和諧,素有不世出的隱士做派,不過現在看來隱士二字可能還有待商榷。
他既然自報家門,雲鳶便也回道:「覺天門,雲鳶。」
她主動問道:「你方才的話是怎麼意思?」
「哦。」司澄漫不經心地隨口說道,「那只是吸引你留下來說的話,星星好著呢,他命格硬的跟個鐵疙瘩似的,想死都難。」
雲鳶聞言也就放下了半顆心,她就說男主哪會輕易狗帶。
不過還是道謝了一句,「謝謝,那我走了。」
「哎哎,等等!」
他從懷裡掏出,拋過來一個拇指大的白色陶瓷細長小瓶子,「雖然死不了,但是這個說不定會有點幫助。」
雲鳶手心一涼,接過握住,防止它掉在地上,一臉疑惑,「給我做什麼,你直接給他不就好了?」
「可是小星星已被私藏了呢~」他說完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著什麼,接著板起臉,一本正經說道,「再說我又和他不熟,給他說不定會被當成毒藥呢?」
什麼私藏?雲鳶聽了氣血沖向臉頰,紅了耳根,身體緊繃著,可還維持著清冷的語氣說道:「我,我和他也不熟,而且要真是毒藥呢?」
「哦~~」他輕啟朱唇,拖著長音,搖著扇子,一字一句曖昧著說道,「不,熟,啊!」
說完後看向了她身後幻象裡還未完全消散的一輪小小金陽,正撒著溫暖的熱氣,所以這星元仙體的元陽之氣可能是他瞎了眼才看到的吧?
「好吧,那你就當做養顏水敷敷臉,還挺滋補的。」他不想戳破,就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應該相信我們天機院的人都是老牆頭草了,不會和命運作對的。」
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就轉移話題不死心問,「你就不想給自己算一卦嗎?」
「不算。」
雲鳶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收起瓶子再走。
司澄一路纏著,「你就讓我算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給你算上一卦,能漲十年修為呢!」
第一次聽說給人算卦還能漲修為……
他就像會讀心一樣說道,「你不信也很正常,但我們天機院就是這樣的,以窺伺天機為主,身上異象和道機越多的人,我們算時,就越接近世界本源,增益也就越多。」
「異象?」
司澄指著她身後的空白之處。
「我和一般修士不同,天賦是能看到別人的識海異象。在你身後是數不清的幻水蝶魂,鳧水靈花圃中的幻水蝶除了是療傷聖藥,它還是自然萬物中,天道三千化身之一。」
「它是不是吸收月華以後沁入你的身體了?」
雲鳶看向他。
「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天道饋贈,你以為很簡單嗎?」司澄眼露羨慕,他舉起手指,一一道來,
「首先你必須要能被吸滿月華的幻水蝶當成花魂之一,還要得到認可才行。這就要求你的品性相魂必須有花一般的純淨。其次,要靈根相合。」
「最後要求必須是女子,天道還搞性別歧視,說實話,自我感覺我覺得我真是除了性別樣樣符合的!」他憤憤不平,還捧著自己的臉自怨自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