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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肖奕近在咫尺的臉,周衍眨眨眼睛, 舔了舔乾澀的唇。
事到如今他才發現自己也沒比陳鐸那個嘴炮好到哪兒, 甚至連句喜歡,到現在都覺得難以開口,慫得一逼。
不過肖奕動作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很快鬆手。
「齊叔呢?」他問。
周衍回神, 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指了指下面說:「還在那邊。」
肖奕說:「那走吧, 我們自己先回去。」
「不等齊叔嗎?」周衍驚訝地問。
路燈下肖奕的眼皮垂下來, 光影打在側臉顯得冷凌又溫情。
「不用。」他說。
肖奕接著轉身,突然伸了一根小指在周衍身前,周衍懵逼地看著他,問:「幹什麼?」
肖奕:「齊叔說今天有個小朋友不太高興,原本我想著來的時候要不要買點零食哄哄的, 可時間有點趕, 就沒買。」
周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臉色逐漸轉紅,好在天色有些暗, 估計也很難察覺。
肖奕促狹地笑笑, 又把手往他那邊伸著:「牽著吧, 小朋友,天黑,等下摔了。」
這一截都是大馬路,只要不瞎或者夜盲症, 摔溝裡的機率等同於零。
周衍看了看面前的那隻手。
肖奕的手很好看,指甲修剪得很乾淨。
周衍頓了頓,伸出左手的小手指勾住了他的。
這體驗對周衍來說特別新鮮,因為體質原因,之前抱在一起甚至滾在床上,伸著脖子讓肖奕咬在後頸的腺體這些情況統統都有過。
但現在勾勾小手指,他依然覺得自己心跳得不正常。
倒影裡牽著的雙手,他們一前一後穿過寂靜無人的馬路,在冬日的夜裡,有種無法言說的曖昧。
周衍稍稍落後一步看著肖奕的側臉,喉頭髮緊。
他想到了很多東西,小時候一個人跑出家玩兒,家裡的阿姨忙著幹活兒沒注意到他,是他自己天黑了花著一張臉找到的家門,在門前的石階上哭了一個多小時沒人發現。
周朝揚剛二婚那一年,他曾離家出走。
跟那個時候所謂的一夥混混哥們兒到處閒晃,結果人惹了事把他推出去頂缸,說他家裡有錢,賠得起。
他賠了,也從此斷了所有來往。
他總是活得挺散漫的,也很飄,是那種飄著總踩不著實地的感覺。
他以前總想,自己某天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估計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沒人會找他,也不會有人在意。
今天有個人來了。
他叫肖奕,他說,我來接你。
向來沒心沒肺的周少爺知道自己這時候看起來挺矯情,但他真情實感地覺得心安。
周衍的手轉了轉,從肖奕的掌心穿過,握住了他的整個手掌。
肖奕回頭看了看他。
然後笑了笑,握緊了他的手問:「冷嗎?」
周衍縮縮脖子搖頭:「不冷。」
很暖,肖奕的手很暖,牽著他的時候掌心的溫度也跟著傳了過來。
回校的時候很晚了,寢室裡李樹立的東西在一天的時間內全部消失不見,聽說是他父母來幫忙收拾的,決定換個學校。
趙旭他們偷偷告訴周衍,說其實是學校施壓了。
周衍有些驚訝。
他去看肖奕,肖奕一臉正常,像是不覺得意外。
總得來說貼吧這件事在衡中的發酵程度遠沒有當初在懷陽那麼嚴重,一來是壓得很及時,二來也是學校的態度出乎意料。
甚至沒有一個領導或者老師要找周衍談話的樣子。
這本來就挺不正常,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