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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比起月圓之夜,我更喜歡今天。」文森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連忙補救道:「雖然還抱有一些缺憾,但人生不就是如此嗎?能夠如同滿月一樣圓滿無缺的也未免有些無趣。」
頓了頓,文森特接著道:「而且我也聽說過一個說法。『正因為今天不是滿月,所以在等到明天的滿月之前,還有希望。』這樣的說法不也很美嗎?」
維蘭登怔住了。
文森特說的這兩句話似乎化為實體,一個字一個字地砸到他的心臟上,將那鮮紅柔軟的器官砸得醍醐灌頂,砸得清醒沁涼。
「你說得對,再等到明天的滿月之前,還有希望。」維蘭登低聲笑了起來,方才一直殘存繚繞在心頭上的失落和沮喪一掃而空。
這是否也意味著,自己也還有希望得到文森特的心呢?
他用靴子的前端撓了撓獅鷲菲歐娜的肚子,示意他的戰寵蹲坐下來。
獅鷲菲歐娜照做了,維蘭登不等獅鷲完全趴下,便身手矯健地跳了下來,然後站在高塔的屋簷上朝文森特伸出了手。
「那您可願和我一起看今晚有缺憾的明月呢?」夜風吹拂著維蘭登額前和頰邊的碎發,在銀色的月光下,這位黃金獅鷲的騎士團團長似乎散發出了不遜於白天的魅力。
他將俊秀的面容微微抬起,被上天細細雕琢過的臉龐浮現出足以讓大半王都的女性們心神蕩漾、神魂顛倒的溫柔笑容。
「當然。」即便是文森特,都被維蘭登此刻露出來的殺傷力巨大的笑容晃花了眼。
等文森特再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被維蘭登拉著站在高塔屋頂之上。
「這是要?」文森特挑了挑眉,問道。
「還是坐下來看會比較好?」維蘭登羞赧地笑了笑,將文森特按在了獅鷲菲歐娜已經蹲下來的身體上,自己也同時坐了下來,右側的身體貼著文森特的。
這隻毛色閃耀著純金色澤的獅鷲十分懂得主人的心思,在文森特的背脊靠在它的身體上時,獅鷲菲歐娜將翅膀展開覆蓋在了維蘭登和文森特的前方,像是一床暖和又柔軟的被子,抵擋著有些寒意的夜風。
背後靠著的是毛茸茸的獅鷲,前面有又輕又暖和的羽毛翅膀擋風,身旁還坐著一位也熱乎乎的騎士團團長,這架勢可是其他頂著寒風和涼意來賞月觀星的人們享受不到的待遇。
維蘭登儘管真的拉著文森特坐了下來,但是在這之後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就這麼看著月亮,等待著不知何時會降落下來的流星?維蘭登可沒有天真到認為自己這麼幸運,可以看到難得一見的流星。
他悄悄往旁邊看了看,銀色的月光流淌在文森特那純黑的髮絲上,順著文森特貼在頰邊的碎發,順著脖頸滴落進他微微敞開的法師袍中。
——看得維蘭登很想為文森特拂去那幸運的月光,又或者是以身相代,可以繚繞在文森特的周身。
攀爬在山麓邊的圓月已經升至天空一端了,亦開始散發著皎潔明亮的光輝。
那光輝之明亮,讓周圍閃爍的群星都黯然失色。
即便是有流星,在月亮光輝的籠罩下,恐怕也看不到。
維蘭登心下遺憾,但讓他就這麼離開卻也有著不甘。
再多留一會,維蘭登絞盡腦汁想著有什麼可以讓文森特耳目一新的東西。
斯萊特爾亞家族的貴族小姐和冒險者私奔的傳聞?
不行,這個也太老套了,市面上流傳的故事和小說中,類似情節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啊,有了!
維蘭登忽然想起白天去拜訪溫德金的宅邸時,在走廊中看到的那位溫德金曾祖母,『雪莉·鮑伯爾』的畫像。
這位美艷的女性除了她那強勁的實力被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