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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珉到底是多愛南枝,才會讓南枝能夠如此的從善的面對一個情敵。
許琴直到上了馬車,才流下了這幾日一直隱忍的淚水。
馬車緩緩的駛走,許琴方才敢撩起馬車的窗簾子,向後望去,那座囚禁著她的愛意的繁華府邸終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她的腦海中回憶起第一次對池珉產生不一樣情愫的那個畫面。
那時,她方才不過七八歲的年紀,那時候是夏日,第一眼見了他時,她正端著一盤王妃剛換下來的衣裳,走過彎彎曲曲的九曲長廊,然後一轉身,那雙丹鳳眼的眼裡便多了一個少年郎的身影。
少年郎穿著素來愛穿的黑色華服。
俊俏的那張面容上,依舊是那副不苟言笑的姿態,眼眸打小便讓人覺得陰鷙。
不知從何冒出來的小廝,低聲道:「世子,我方才在街上看見了南小姐。」
許琴當時,第一次看見少年郎的眼底有笑意,她才知,她深陷在他的笑意裡,難以自拔。
馬車一個顛簸。
許琴漸漸的收回了自己的思緒,而後眼底才浮現了些自嘲。
「原來,」許琴輕聲嘆息,低聲道:「那時候,南小姐就是南枝,你也早已屬意於她。」
這叫她,如何能平了這份心呢。
他是得償所願了,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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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開春。
南枝三個月的肚子也開始初顯懷,府中人也格外小心的伺候著,畢竟他們如今是看在眼底,侯爺對夫人的疼惜程度,萬分不敢怠慢了。
自從謀反的謠言後,池珉比起以前閒下來了不少。朝中的大臣們隱隱約約都聽見了風聲。
往日,下了朝總是喜歡和池珉談論一些朝廷的看法,亦或者有意巴結的人纏著池珉,哪怕他再喜歡獨來獨往,但還是多少得應付一下。
當傳聞出來後,朝中大臣們都怕惹上麻煩,從而池珉也能儘快脫身,他閒下來了後,更多的時間其實就在庭梔堂內陪著南枝。
庭梔堂便就是兩人的小天地。
自從嫁給了池珉後,兩人的確沒有實打實的好好相處過一段日子,忙碌中確切了心意,忙碌中向彼此證明自己的心。
可最近,當南枝真的和池珉閒下來接觸時,她卻又發現,他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
早前,她重生後的那段時日裡,他還是那個說句話都有些羞意的男子。
可如今,他對她早已沒了那種羞意,自從邊疆回來後,兩人的心貼近後。他對她的那種不由分說的佔有慾和控制慾卻愈發的強烈了。
雖然沒有擺在明面兒上來,但是南枝打心底裡就能感受到變化。
好比如此刻。
南枝坐在屋內,她每日總會時不時的低頭同肚子裡的孩子說說話,心底也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一下用男孩兒的口吻說話,一下用女孩兒的口吻說話,昨日是用女孩兒的口吻說話,池珉在一旁倒是樂得起勁。
那雙人見人怕的眸子也布滿了笑意,眼底是對南枝和腹中孩子的專屬的柔情蜜意。
堂堂一個人見人怕的致遠侯,如今屈膝蹲在地上,溫柔的聽著妻子教導孩子,時不時的還柔聲說上幾句,「你母親說的沒錯。」
「以後要好好聽你母親的話。」
諸如此類的話,也不知是真的說給孩子聽,還是隻是為了逗一逗南枝。
總之,南枝倒是聽見這話,笑得眼睛彎彎。
原本以為今日。
池珉也會同昨日一樣逗弄她與孩子,她便低頭道:「日後定要長成你爹爹那樣好看——」
話音剛落。
男人的眼眸本帶著笑意的,當聽見這話,他第一次對著南枝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