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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雍正正色道,「你父親有意回京任職,對此你有何看法?」
「啊?」離鉞很詫異。
遷職可不是搬家。
豆芽拉響了警報:「後宮不得干政,重複一遍,後宮不得干政!」
離鉞感覺自己最近沒得罪皇帝,他幹嘛給她挖坑?難不成父親真罵他了?
「你別多想。你在景陽宮受苦了,你父親愛女心切,得知那些事後想離你近些,朕同樣是為人父的,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只不過,一個如黎洪海一般能被蘭水縣百姓接受的知縣可不好找,他一走,那邊或許會不安穩。
再者,黎家那些人,到京城就不能像在蘭水縣那樣不拘小節了,必然會受到種種限制。初來乍到,被排擠針對都是無法避免的,他們若是惱怒地鬧起來,就麻煩了。
黎洪海回京是擔心女兒,此事與黎貴人講講,她若是能安撫住黎家人,打消他們回京的念頭,自然對雙方都好。
若她希望黎家人進京,那也好,正愁手裡無人可用呢,黎洪海是很值得期待的。
雍正繼續說:「回京的原因和好處壞處,聰慧如你,應該都能想到。你救了福沛,朕給你決定你孃家人的前途的權利。」
豆芽唏噓道:「他不狗了,我好不適應。」
「你這黑粉真難伺候。」
離鉞私心裡是不想父母回京的,在蘭水縣,唯一跟他們作對的王家倒了,天高皇帝遠,他們滿可以活得自由自在。到了京城,說不定是個官都比他們家有權有勢,那多難受啊?
但這事勸不住。
離鉞撓頭憨笑:「家裡的事都是父親說了算,蘭水縣和京城各有各的好,奴婢也不懂哪邊更好一些。父親不是衝動之人,他做的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不可更改的。其他人肯定聽一家之主的嘛,奴婢的看法不重要。」
「好,朕懂了。」
第29章
說完正事,雍正探究地盯著面前的女人。
離鉞疑惑回望。
她生就一雙明澈的眼睛,哪怕疑惑著,也不顯迷茫,有一股子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堅韌。
雍正最喜歡她的堅韌,但看著這雙明澈的眼睛,他便明瞭,她對他沒有情。
他很少思考情情愛愛的問題,只是那日貴妃求到皇后跟前,他恰巧在裡間小憩,將貴妃的情深聽得一清二楚。
貴妃說,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寵愛旁的女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她已方寸大亂,再看下去,她怕自己會變得面目全非。她變了他就不喜愛她了,她會死的。
所以,她求皇后讓黎貴人搬離翊坤宮。她不聞不問不看,就可以自欺欺人地當作,他最寵愛的還是她,就不會嫉妒不會改變了。
貴妃走後,皇后勸他說:「貴妃縱有萬般不是,對皇上的愛重卻無人能及。她還年輕,修不來臣妾的鎮定從容,皇上憐惜她,多給她一些時間罷。」
或許貴妃知道他在裡間,或許那些話就是說給他聽的,但毫無疑問,她看他的眼神,就是女子看摯愛之人的眼神。
以貴妃為標準,其他女人對他的情便都不純粹了。
身為大清的皇帝,自幼見慣了勾心鬥角利益紛爭,雍正當然不會奢求什麼真愛,他也沒閒心同誰談情說愛,這些女人乖巧地做他的女人就夠了。
不過,難得遇見一份深情,也難得遇見了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為後者傷了前者忒不值當。
同樣是使爭寵的小手段,貴妃爭的是他這個人,除了他的愛什麼都不求;黎貴人爭的是他的寵,是想讓她自己和孃家人過得更好。
兩廂對比,再新鮮的趣味都不吸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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