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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洪海從地方七品芝麻官,一躍成為四品京官,黎夫人也被加封了誥命。
有人歡喜有人憂,廉親王攥緊密信,指關節因用力而咔咔直響,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溫文爾雅,赤紅著眼面色猙獰地問:
「這黎洪海、方山、劉志,真有能力還是隻徒有虛名?這些人都是從哪兒來的?老四為何會想到召回他們?是誰給老四諫言了?從趙斌到老五老十,是誰讓老四注意到了這些,到底是誰勸動了老四?」
底下的人沒回話,關於黎洪海他們,密信裡都介紹清楚了。而後邊的諫言者,如果知道,早就稟告給王爺了。
「廢物!」廉親王怒髮衝冠,一把將桌案上的物品掃到地上,下令道,
「查!不惜動用一切力量,也要把這個壞本王事的人查出來。就從老四和十三身邊的陌生面孔查起,那人一定是最近才投靠老四的。本王得好好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要如此不留餘力地跟本王作對!還有,老四能精準地找出本王隱藏的屬官,恐怕是自己人裡出現了叛徒,把他找出來。」
如此依舊覺得不夠,他又寫了一封密信,讓下屬送到湯泉去。他在信中提到了孝恭仁皇后的死,暗示並非忽然病重,而是另有隱情。
想必十四,會鬧得讓老四無暇顧及其他的。
明面上看,老四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十四,可事實上,用十四刺痛激怒老四,百試百靈。
十四啊,別怪八哥,八哥需要你鬧一下,暫時轉移走老四的注意力。
廉親王不能繼續被分化勢力了,再隱忍下去,他真要成光桿司令、閒散王爺了。
他也有他的抱負,他也有他的治國理想,怎麼能甘心做一個閒散王爺呢?
他必須反抗了。
次日,十四便回信了。
廉親王收到回信的同時,雍正也收到了密信謄抄版——弒父弒母,以他之狠辣,並非絕無可能。若不反擊,終有一日,你我兄弟也必亡於那閻王之手。
十四大抵早就這樣想了吧,這就是朕的親弟弟啊。
雍正拿著信紙笑了,猶如看到了小丑起舞,從低笑到放聲大笑,笑得幾近癲狂:「好好好,真是朕的好弟弟,實在是好極了,哈哈哈……」
蘇培盛他們猜不出十四爺這次又寫了什麼,能將主子爺氣成這般模樣,連忙跪地齊聲勸慰:「皇上息怒,龍體為重。」
「怒?不不不,朕沒有發怒,朕高興的很。」雍正臉上有種令人膽寒的扭曲,又低笑了許久,他喚,「王守和。」
「奴才在。」
「讓郡王,重病不治,薨逝罷。」
即便主子爺沒有明確地說是哪位郡王,底下的三人也清楚,他指的是唯一沒有封號的郡王十四。
王守和當即叩請:「皇上三思!」
蘇培盛王守貴亦是五體投地,長跪不起:「皇上三思!」
「朕至少有三十思了,著實倦了。」雍正似乎非常冷靜,疲憊地按了按眉心,強調道,「就如此罷。」
十四活著,老八總能拿捏他,十四不在了,老八還能利用他什麼弱點呢?老八得連夜逃出京,隱姓埋名去吧?那也是有趣。
「請皇上三思!」王守和三人仍是這樣回答。
默了一會兒,雍正暴喝:「去!立刻執行!否則,朕先斬了你這抗旨不遵的奴才!」
「皇上息怒。」蘇培盛給王守和打了個手勢,讓他佯裝領命,快搬救兵去。
王守和出門後,雍正便坐在御案後安靜地看著手中的密信,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兒,皇后匆忙踏進了養心殿,便見雍正不言不語的,周身有種隱藏至深的悲痛落寞。
她不再禮儀周全,上前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