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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也則好整以暇地回答:「是的,幸會了,波本先生。」
心裡卻想著:原來你就是那個惹人嫌的波本威士忌,看不出來還有幾把刷子,都混上代號了。兩年多不見人影,是跑美國去發展事業啦?行啊,似乎連性格都有變化,真不愧是你呢,降谷零。
任憑心中如何感慨,茉莉也面上都恢復了平靜。
她一派從容淡定地說道:「既然已經順利接到波本先生,那就請您跟我來吧,我先帶您去下榻的酒店。稍後我會按照您的指示和要求,為您安排新的住處。」
降谷零:「咳咳,叫我……嗯,安室就好。我們應該算同齡人吧,不必使用敬語。」
茉莉也從善如流:「明白了,安室先生。」
——不,你沒有明白!
降谷零幾乎想扶額長嘆。但事已至此——
安室先生能怎麼樣?
安室先生當然乖乖聽話跟她走了。
***
車平穩地行駛在路上,茉莉也並不主動搭話,基本只有降谷零提問的時候,她才簡短回答幾句,完美演繹了一名剛剛接觸陌生成員、還有些拘謹的底層小人物。
降谷零提的問題也很巧妙,除卻近幾年日本的變化和自己需要辦理什麼手續之外,他絕口不談與組織相關的事情,反而對森山瑪莉亞這個人很感興趣,各種語言刺探,同樣完美演繹了熱衷於蒐集情報的波本威士忌。
果然好煩人。
趁著等紅綠燈的時候,茉莉也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降谷零,警告他見好就收,別真誤傷自己人。
降谷零笑著回視,以眼神示意她認真看路。
——這兩年他都經歷了什麼,怎麼變得這麼奇怪。
茉莉也自顧自地在心裡嘀嘀咕咕,選擇性忘記自己也是那個變化良多的人。
到了米花酒店,降谷零以「安室透」的名字登記入住。茉莉也跟他一起乘電梯上樓,直到他推開房間門,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降谷零挑眉:「森山小姐?」
——難道你想留宿?
降谷零半真半假地以眼神挑釁。
茉莉也沒有說話,而是越過他直接進屋,當著他的面在房間各個角落搜尋,不過片刻工夫就至少拆除五個竊聽器。
降谷零:「……」
將竊聽器一一收好後,茉莉也才轉身對他說:「都是我擅自安上用來監聽『波本』的東西。放心,我來之前預先檢查過,除去我弄的這些,沒有其他小玩意兒了。啊,不好意思。」道歉毫無誠意。
這一刻,降谷零尤其懷念當年那個可愛溫柔的小女友。
同時也有些惱怒。
關上房門,他一腳踢開一直拖著的行李箱,卸掉臉上的溫和笑容,以降谷零的身份質問:「茉莉也,你為什麼在這裡?或者我該問,你為什麼在為組織做事?」
「和你一樣。」茉莉也抱起胳膊,眉心緊鎖,「怎麼,前輩有何指教?」
降谷零窮追不捨:「你現在也是……」臥底嗎?
茉莉也眼皮瘋狂亂跳,老實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讀條,加重語氣,一語雙關:「我?我是森山瑪莉亞。既然安室先生已經回到日本,想必也能利用『自己的方式』調查清楚『我』的情況。——好了,安室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吩咐,我就先走了。」
降谷零驀然驚醒,一把抓住茉莉也,拽緊她的手腕,然後一邊死死扯著她不許她離開,一邊在房間裡檢查有沒有監聽裝置。
等確定真的沒有更多竊聽器和攝像頭之後,降谷零靜靜地站在房間中央,垂首,眸子隱藏於睫毛之下,叫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緒。但他手上的勁卻沒有減少半分,就這樣抓著茉莉也,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