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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麼樣呢?
就這樣艱難度日。
任務做了一個又一個,期間也有手染鮮血的時候,也有命懸一線的時候,也有被上面懷疑的時候……
就這樣成長起來。
茉莉也再不是當初那個第一次親眼看見有人死在面前時一臉鐵青、腸胃翻滾的菜雞。
舉槍擊斃組織的叛徒,這算什麼殺人?充其量不過是又多消滅了一個垃圾罷了,就當為民除害。公安警察,不就是犧牲一小部分人的利益,以贏得更大利益的群體嗎?以維護國家安全為己任,被犧牲的如果是人渣敗類,反而可以輕鬆許多吧。
秉持著這樣的信念,茉莉也熬過了最為艱難的新人考察期。
因為表現優秀,潛入搜查一年半後,她終於有機會獲得代號,但在那之前,她需要接受最後的考驗。組織會隨機指派一位有代號的成員來帶她出一次重要任務,以此評判她是否有資格更進一步。
究竟誰來,茉莉也不清楚,唯有默默祈禱會是一個比較容易相處的溫和派成員。
而在任務送達之前,她卻先接到了組織內某位高階成員的電話邀約。
茉莉也直覺有些奇怪,因為她和這位前知名影后僅在以往某些比較重要的任務中有過數面之緣,應該還算不上能互相邀請喝酒聊天的交情。
——為什麼?
茉莉也百思不得其解。
但出於各種層面的考慮,她仍舊決定按時赴約。
***
「前段時間,組織進了不少有能力的新人呢。」
貝爾摩德端著酒杯,笑得神秘又美艷。她輕輕搖晃杯中酒液,復又舉起酒杯對準昏暗的燈光,一邊隔著通透的水晶杯研究杯口彩虹般的折射,一邊心不在焉似地隨意說道:「有個叫森山瑪莉亞的女孩子,我很看好她。」
波本抿了一口醇厚的酒液,對此不感興趣:「唔,小心老鼠混進來。」
「啊啦啦,你和琴酒一樣,都太無趣了。」貝爾摩德笑眯眯地搖搖手指,「不要總是熱衷於抓捕老鼠嘛,偶爾享受一下生活?」
波本短促地笑了一聲,既不贊同也不反對。
貝爾摩德似乎對惹他變臉這種事情格外感興趣:「我邀請她今晚來酒吧喝一杯,她答應了哦!總覺得她是你喜歡的型別呢,波本。吶吶,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嗯?」波本放下酒杯,危險地眯起雙眼,「貝爾摩德,你想看我笑話?」
「哎呀,別生氣。」貝爾摩德動作慵懶地撩了撩耳畔滑落的鬢髮,「為枯燥無味的生活適當增加點樂趣,難道不好嗎?」
波本嘲笑似地勾起嘴角:「你會有這麼好心?」
「什麼嘛,我偶爾也想嘗嘗當牽線人的滋味。再說了,她可是個冷美人,你未必……」
一語未了,酒吧門被推開,一抹倩影從黑暗中緩緩現身。來人目含警惕,不露痕跡地悄悄打量著這間格調不俗卻又氣氛微妙的地下酒吧。
貝爾摩德微微一笑:「瞧,來了。」
波本漫不經心地回頭。
然後,視線凝滯。
在沒見到森山瑪莉亞之前,波本素來對「一見鍾情」嗤之以鼻。什麼一見鍾情,那都是扯淡。
當真正看清森山瑪莉亞之後,波本才覺得過去的自己果然還是太膚淺了。
怎麼會有長得這麼符合他心意的女人呢?彷彿和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她的一切一切——
血液裡混雜著酒精,裹挾著難以言喻的衝動攻上頭頂。這一剎那,他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要佔有她。她走過來的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尖上,他甚至能聽到心臟在胸膛內瘋狂跳動的聲音。他想用手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