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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萊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明天,那個冒牌貨仿生人將會開發布會,通報捷塞星事件,處理掉軍部潛伏的幾名叛黨。
最重要的是宣告世界,喬遇霖仍舊安然無恙。
既然有了一個需要的戰神,那麼醒不過來的那個也就需要徹底隱藏起來。
所有人都各司其職朝著穩定而忙碌的未來進發著,只有一人被留在原地。
如果他永遠醒不過來呢?
當司萊他哥問自己這個問題時,司萊的回答是:「無法驗證的事情,也就沒什麼可想的。」
而等到喬夫人這樣問自己時,司萊仍舊異常堅定地回答:「他只是太累了,要多休息一段時間,睡夠了就回來了。」
那股子勇氣和自信從何而來,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可現在,司萊也迷茫了。
因為再過幾天,司萊連這樣握著手和喬遇霖說話都做不到了。
司萊看著喬遇霖均勻的呼吸,問道:「你的夢有那麼好嗎,為什麼不肯醒呢?現在不睜眼,等你睡醒,可就想見也見不著我了。」
喬遇霖仍舊緊閉雙眼。
「坎伊星可遠了,從這兒乘飛船都得花上一整天呢,你如果要來找我,記得我住在6a棟宿舍3號寢。最好是禮拜三下午來,因為那天下午是公休,其他時間我都是滿課。」
「你記住了沒有?」
說完,司萊也覺得自己有點荒唐似的,喃喃自語:「你到底聽得見嗎?聽不見也好,我這段時間說了那麼多秘密,你最好什麼也記不得。」
司萊乾笑了兩聲。
笑聲停歇,病房裡卻是肅然的沉默,無人應和。
一陣風過,將窗簾吹得鼓起,司萊起身去關窗,目光越過層層林立的高樓,他看到夕陽下無數閃爍起來的彩色大螢幕。
裡面播放的內容千篇一律,都是一個一身軍裝的男人。司萊知道這不過是為喬遇霖第一次公開露面造勢。
行人來去匆匆,看到螢幕裡那張堅毅沉靜的俊俏模樣,都會忍不住駐足。
司萊看著外頭五顏六色的燈光,看著那張熟悉的、給人無盡安全的面容,忽然有些疲倦。
一牆之隔,一面是孤寂的沉默,另一面是繁華的嘈雜,真實和虛幻好像也就此扭曲。
夕陽打在司萊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溫度。
司萊渾身鍍上一層淡金色的光芒,就連淌出的淚水也有了色彩。
他仰起臉,本想把眼淚憋回去,卻反而越發委屈。
一滴、兩滴,無數淚水爭先恐後。
司萊隱忍了一會兒,忽然轉變成號啕大哭。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司萊第一次忽然情緒失控了,心中淤塞的、找不到出口的那些難言的痛苦也終於稍稍宣洩。
司萊發覺他是需要這樣大哭大鬧的,偽裝冷靜、無堅不摧,不是他的強項。
他本就沒有那麼樂觀,沒有那麼堅強。
司萊很努力很積極地面對著一切的變故,想繼續天真的認為一切都會變好。
他努力向那個吞噬一切的黑洞抵抗、可是無論多麼大聲,都聽不到一絲迴音。
他本就是個需要安慰、需要旁人堅定告訴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笨蛋。
更準確的來說,他需要喬遇霖告訴他。
就這麼毫無顧忌的哭到喉嚨都啞了,司萊的兩隻袖子也全濕了。
恢復平靜的司萊忽然被自己逗樂了:「我沒有吵到你吧。」
沒有回答。
此時天已經全黑了,柔和的月光輕輕擁抱著司萊。司萊咳嗽了幾聲,嘶啞著繼續開口。
「你看,我們現在這樣像不像童話故事,你是被困在城堡裡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