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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閒話流言私底下傳開,所以連他都聽過一耳朵,不少漢子都覺得共樂甚至是讓床邊人惦念,那才叫有本事。
頭一回同床的時候他也覺出疼意,但後來就好很多,便以為陸谷也跟他一樣,從中得出趣來。
他從未跟人說過這些,但讓自己夫郎也高興了,就覺得自己有這份本事。
然而方才聽到的聲音讓他知道,陸谷其實一直在忍耐,沒有什麼歡愉,甚至有著痛楚。
血氣方剛的年輕漢子哪裡想到過這一遭,一下子就受了打擊,愣住一動不動了。
疼痛過去,陸谷忽然發覺沈玄青的僵硬,回想一下是因為自己出了聲,登時就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他不該出聲的,嚇得不敢亂動,顫顫巍巍,連心尖都在發抖。
黑夜變得安靜而壓抑,沈玄青好一會兒沒有動靜,陸谷快被嚇哭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最後沒辦法,咬住下唇忍著極度的恥意,往沈玄青身下挪,主動貼靠上去。
陸谷已不是從前什麼都不懂的懵懂狀態,可要說他十分懂,也是不盡然的,他只知道按以往來說,這會兒還沒到停下的時候,害怕自己做錯事惹惱了沈玄青,竭力想讓事情回到跟之前的那些夜晚一樣。
夫郎主動貼上來,當真是溫香軟玉,讓處於僵滯狀態的沈玄青又是尷尬又是著急上火,恨不得狠命莽一番,可一想起陸谷方才的隱忍疼痛,深吸一口氣壓下急躁,悶頭輕緩試探。
後面的煎熬折磨自是不用說,而向來自信的沈玄青不得不說,心裡鬱悶了一夜,差點都沒睡著。
第二天一早。
陸谷睜開眼後看著房頂,沈玄青躺在旁邊,兩人沒有抱著。
昨晚的事他還記得,就有些不敢出聲,但窗縫透進來日光,太陽都出來了,再躺下去豈不是今日什麼都做不了,他小心坐起來,穿好後想下去燒水做飯。
得炒盤雞蛋,沈玄青愛吃這個,吃完也許就不生氣了,陸谷想不到別的法子。
沈玄青睡在外側,長得又高大,整個堵住了他下床的路,要想下床還得從沈玄青身上翻過去,可他哪裡敢這樣。
幸好沈玄青也醒了坐起來,夜裡脫了裡衣,他赤著上身伸胳膊去夠扔在床腳的衣裳,修長而健壯的身材展露,讓陸谷低著頭不敢看。
「你歇著,我去燒水。」沈玄青穿好下了床,站在床邊又問道:「想吃什麼?熱饅頭還是烙餅?」
已挪到床邊正要穿鞋的陸谷抬頭看他,見他神色鬱鬱,沒往常的笑意了,便嚇得慌張忐忑,嗓子發緊,連連小聲說道:「我去,我去。」
沈玄青捏捏眉心,放下手就按住了陸谷肩膀,讓他坐回床邊,神情似有無奈,抿了抿唇才開口道:「你,你受了痛,還是歇一歇養著,我去就行。」
說罷他還揉了揉陸谷尚未束起的頭髮,露出個輕笑以示安慰,這才去燒水了。
陸谷坐在床邊愣一下,隨後輕皺著眉頭,憂慮又委屈,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
沈玄青對他好他知道,之前好幾次夜裡做久了,第二天沈玄青都不讓他幹活,但這次不一樣,沈玄青起來沒笑。
若要去問的話,他知羞,不敢在一個漢子跟前問那種事,憂愁著沒辦法,最後站起來先疊了被子。
——
歇了一天後,沈玄青又出去打狐狸了。
陸谷在門口看著他跟三隻狗走遠,才喊了狗崽回到院子裡。
想起昨天一天的尷尬,哪怕對沈玄青晚上不回來依舊惦記,陸谷還是悄悄舒了一口氣,他其實不知道沈玄青怎麼了,但他會看眼色,發覺沈玄青神色鬱卒悶悶不樂,就不敢大聲喘氣。
而且他前天夜裡還不知羞恥的往沈玄青身上貼近,每每回想起來就覺得抬不起頭,怎能做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