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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適輕笑,「這樣挺好的。」
「好啦。」許清婭說著起身,「我回房間,你們想說悄悄話呢,也回房間,我可不當你們的電燈泡。兩位……」
她朝著兩人曖昧地眨眨眼,「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梁適:「……」
房間裡也還是舊模樣。
那天是許清竹的發情期,她躺在床上猙獰了一會兒,所以白色的床單皺巴巴的。
整個房間都是很豪奢的風格,就連吊燈都是鎏金的。
奢華的地毯踩上去軟綿綿,是淺色系,房間的裝修風格還算不錯。
這是梁適唯一認可原主眼光的一次。
關上門後,許清竹便去收床單,動作還算麻利,但要鋪新床單的時候顯得沒那麼熟練。
梁適立刻上前幫忙。
她是個不習慣讓別人插手自己生活的人,而且獨居很多年。
如今忽地要和別人共享房間,也蠻不得勁兒的。
儘管對方是個長相驚艷的美女。
大概也因如此,她的排斥感才沒那麼重,卻有著很重的心理負擔。
晚上……要怎麼睡啊?
很大可能要睡地板了吧?
梁適看了眼地毯,勉強還算乾淨。
可是這種踩在腳下的東西,就算視覺效果再乾淨也有很多細菌。
她的潔癖讓她沒辦法接受。
還不如收了地毯,鋪床被子來得實在。
她一邊想著一邊和許清竹鋪完了床單,鋪完之後,許清竹稍有些累,坐在床的一側微微喘息。
她穿著高領修身黑色毛衣,白皙的臉蛋上有淡淡駝粉色,眼睛很亮,低垂下眼睫時,濃密的睫毛可以在眼底落下濃重的光影,頭髮隨性地紮成了丸子頭,額前有許多碎發,但一點兒不顯凌亂。
不知是心事太多,還是她個人體質原因,她很瘦。
即便是穿著緊身毛衣坐下,小腹也沒有一絲贅肉。
她光著腳踩在鬆軟的地毯上,瑩白的腳趾和這地毯似渾然天成的一幅畫。
「抱歉。」許清竹等稍恢復些體力說:「我食言了,沒能把我妹勸回去,這幾天給你添麻煩了。」
「啊?」梁適看著她不小心走了神,等回過神來也只聽到個添麻煩。
梁適低下頭,略有些不好意思,「你說什麼?」
「不好意思。」許清竹很有耐心地重複一遍,用她那冷冷清清的嗓子,似是冰川之上的雪水,卻未能讓梁適的身體降溫,「給你添麻煩了,我家裡現在狀況不好,所以只能打擾你。」
「啊,沒事。」梁適道:「這都是小事,而且……咱們是一家人,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
許清竹仰起頭看她。
她剛舔了下唇,唇上亮晶晶的,似是撒了亮粉的果凍。
梁適別開臉,沒敢再看。
「許清竹。」梁適覺得自己有必要重申一下,「之前我在病房裡說得那些,都是真的。」
「嗯?」許清竹輕聲問,聲音帶著清清冷冷的親暱感,「哪些?」
「就是不再傷害你的那些話,我都是真心的。」梁適說:「不管以前對你做過什麼錯事,都過去了,我知道自己沒辦法厚著臉皮求你原諒我,畢竟傷害是不可逆的。」
「可……」梁適頓了頓,誠摯道:「我會改,這不是一句空話。」
許清竹望著她,忽地勾唇笑了。
唇角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睛半彎著,白皙的臉看上去粉嫩嫩的,似是櫻花紛紛揚揚落下。
梁適在那刻甚至聞到了春天的味道。
她覺得許清竹身上似乎有蠱。
立刻別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