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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上去很文靜、溫柔、冷淡,但實際上有顆如火且堅韌的心臟。
很像……白切黑。
也很像……扮豬吃老虎。
梁適淡淡地應了聲:「哦。」
她也沒勉強,重回躺回床上,而許清竹走到門口再次停下來,低聲喊:「梁適。」
「嗯?」梁適用鼻音應了聲。
「你欠我一個人情,是吧。」許清竹說。
梁適:「……?」
「晚上。」許清竹提醒她,「周怡安對外一直是隱藏性別者。」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梁適問。
「有朋友幫她診治過。」
「是趙敘寧嗎?」
許清竹頓了下,「這和你無關。」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梁適站起來,步步往前逼近,「單純為了幫我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是。」梁適靠近她,能聞到她發梢的清香,「你一直都想和我離婚。如果我跟周怡安在一起,那你就會得償所願,可你沒有這麼做。以你對我的討厭程度,我不會單純地相信,你是因為擔心我才會告訴我這件事,所以……你有什麼目的?或者說,你還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她捱得很近,幾乎是貼著許清竹去說得這些話。
唇瓣離許清竹的耳朵就一點點近。
許清竹動都沒動。
她聞言低聲笑了下,隨後斂起笑意,「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我幫了你是事實對吧?所以你欠我一個人情。」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呢?」梁適問:「許家的公司還需要融資嗎?你剛聽到我打電話了吧?現在梁家自身難保,都需要去出賣女兒去獲得一塊地,應該是幫不上你。」
「我還沒想好。」許清竹說:「等我想到了會讓你還的,不用著急。」
「許清竹。」梁適往後退了半步,「你現在和之前一點都不像。」
她平靜的語氣陳述著事實。
許清竹兀地回頭,嘴角勾著一抹笑,「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從未真正地瞭解我?」
梁適一時啞口無言。
「你休息吧。」許清竹說完就出了病房。
梁適站在原地,聽見關門聲時才回神。
走出病房的許清竹疾步走向電梯,這會兒正是醫院人多的時候。
電梯口堆滿了人,她站在人群裡,盡力隱蔽著自己。
剛剛強裝的鎮定讓她面熱,臉和耳朵都紅彤彤的,手心已經出了一層汗,把手機都握得潮熱。
用力掐過的掌心裡有五個指甲印,指甲蓋上泛著不正常的白。
一旁的阿姨熱心問:「小姑娘,你怎麼樣?用不用幫你喊醫生?」
「不用,謝謝阿姨。」許清竹禮貌回絕。
她的手覆在心口,用力安撫著瘋狂跳動的心臟。
她又不是演員,演技太拙劣。
如果開著燈,梁適一定會發現她的異常。
幸好,關著燈,她可以強裝著去演戲。
電梯上升至十樓,許清竹回到病房時,小護士正在掛吊瓶,聽見腳步聲回頭,笑著和她打招呼,「回來了呀。」
「嗯。」許清竹坐在床上,深深地吐了幾口氣,這才算恢復一些。
「躺下吧。」小護士說,「早點吊完可以睡覺。」
「好。」許清竹將手機放在床頭,趁著小護士扎針時問:「趙醫生呢?」
「在查房。」小護士回答:「有個病人需要查體,估計還得一會兒才能結束。」
「好吧。」
「您找她有事嗎?」小護士問。
「嗯,我一會兒給她打電話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