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1/2 頁)
思緒被收回,容宛發現煎餅已經不知不覺被自己吃了一半,不禁有些尷尬:「掌印要走了?」
裴渡頷首:「不錯。容姑娘記得畫畫,本督挑時間會來看。」
容宛手裡還拿著煎餅,忙點了點頭:「小女定會用心畫,掌印放心。」
裴渡頷首示意,對一旁的來順道:「走。」
臨走的時候,他卻皺了皺眉。
容宛摸不清他的意思,只愣愣地看著裴渡:「掌印,怎麼了?」
裴渡道:「嘴巴。」
容宛:「?」
裴渡笑了一聲:「嘴邊有餅渣,容姑娘當真是餓急了。」
容宛「哦哦」兩聲,忙掏出帕子來擦了嘴,發現餅渣還不少,想必自己在掌印面前出大糗了,不禁有些尷尬。
裴渡靜靜看著她擦完嘴角,才朝來順道:「走罷。」
他這一走,屋子裡清淨了許多。容宛這才開始動筆畫,畫得很認真。她心裡已經有了思路,準備畫大齊的春日山色圖。
下的每一筆,皆是透過了深思熟慮。
有時候,她會想到裴渡。
想到那昏黃的燈下,他的溫聲細語,像是在哄她。
—
「人還沒有找到嗎?」
將軍府大廳裡氣氛凝滯,老將軍這一發話,張氏也不敢說話。
老侯爺有些不耐,老夫人也顯然有些坐不住。
老侯爺沉聲發話:「容姑娘怎的已經找了半月也找不到?若是找不到,婚約該怎麼辦?」
老將軍表面沉靜,心裡卻急如火上澆油:「再等等,大力搜尋,總能找到的。」
一旁的江弦煩躁更甚,這女人居然敢忤逆他?
不過是一個女人,有什麼好稀罕的?
這婚約,不要也罷!
她沒了容宛,還有唐眷。
這樣,他便可以娶唐眷為正妻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容宛這麼一走,這婚事便被攪得稀爛。
一片沉寂中,江弦倏然發話:「既然容姑娘已經出走,那婚約也不好做效。就解除罷。」
幾人都睜大眼看著江弦。
解、解除?
江弦甫一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
江弦都這麼一說,事實又擺在這裡,兩家也不想就這樣廢了婚約,只好約定好:若是容宛在三月內被找回來,婚事便做效。若是沒找到,江弦便另娶其他人。同時加大搜捕力度,貼上尋人令。
是夜,江弦回府,心中說不出的鬱悶。
他又安慰自己,走了便走了,他還有唐眷。
他點了盞燈,開始處理公文。
處理了一陣,心裡又覺得不舒坦,突然想喝酒。
風吹過長廊,風鈴被吹得作響。盛夏的燥熱一陣陣傳來,吹得他心裡愈加煩悶。
思緒飄遠,他想到了他幼時。父親一向對他嚴厲,母親為了讓自己這個兒子出人頭地,掐著他的手說,弦兒,你爭氣一點,父親就會多喜歡你一些,娘就能鬥得過府裡那些姨娘。
他懵懵懂懂地點頭,後來他也出人頭地了,姨娘們也被鬥死了。
他日夜讀書,母親給他不斷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
「弦兒,你爭氣一點,才能討你父親的喜歡,娘才好鬥得過她們。」
但是這些日子給他的不安全感與壓抑感依舊消退不了,他漸漸開始變得爭強好勝、有佔有慾,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
這段日子裡,遠房表姑娘唐眷出現了。
青梅竹馬,她對他溫柔,溫柔得挑不出一點錯處,每當他發怒,他看見溫柔的唐眷,心裡便舒服了。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