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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宛睜大了眼:「我沒有……」
張氏怒道:「我管你有沒有,那京城的流言已經壓不下了!你再寺裡被有心人所抓到,我也是沒想到的。你真是不讓我省心!」
容宛委屈。她對掌印,是真的沒有男女私情,怎麼就成了她勾引掌印?
張氏不給容宛一點插嘴的機會,容宛被她訓得一頭霧水。
張氏又平復了些怒氣,繼續訓她:「你這兩個月給我安分點兒。剛剛成遠侯府傳來訊息,說是婚期照舊,不提前,依舊是兩月後。恐怕是因為此事。你別壞了一鍋湯!」
婚期不提前!?
恐怕這兩月,是給江弦思考的時間。想必他現在已經糾結萬分,不知到底是娶容宛,還是娶那唐眷。
容宛小心翼翼地問:「母親,侯爺那邊是什麼態度?」
張氏氣笑了:「你還好意思問侯爺?他自然是要娶你的。身邊又多了一個表姑娘唐眷,恐怕是要納她為妾。你若是抓不住他的心,今後日子有你好過!」
還是要娶她?
容宛咬了咬唇,無力地扒拉著碗裡的湯麵。事到如今,居然還是要娶她!
她頓時心若死灰。
還是要重蹈覆轍嗎?被囚於籠中,被拋棄,被禁錮,不得光亮。
那時她十七歲嫁予他,十九歲便抑鬱而死。她身子一日日不好,捱著日子,她沒想到這輩子會如此好笑。
原折騰了這麼久,卻只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她不甘心。
那又能怎麼辦呢?
容宛驟然想到一個字:
「逃。」
逃,下江南,隱姓埋名過自在的一生。她也不是沒有本事,就算是沒有了錦衣玉食,卻也是極好的。
容宛咬了咬唇,吃完早膳,也不知張氏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話,她通通都記不清,也聽不明晰。
只記得「你若是抓不住他的心,今後日子有你好過」這句話。
她為什麼要去抓男人的心?
她只覺得悲哀。
望向天際,淅淅瀝瀝地又下起了雨。
轉眼入了夏,正是下雨的日子。桃花謝了,那桃樹枝繁葉茂,放眼望去,耐看得很。
容宛撐著傘回桃香苑,只見出門買糕點的瑞珠回來道:「小姐,我在茶館酒肆裡沒聽到他們再談論你了!」
容宛放下手中的糕點,有些疑惑:「怎麼說?」
瑞珠道:「聽說是掌印不高興了,放了狠話,說是濫傳他的謠言,要割了他們的舌頭……」
容宛打了個寒噤。
瑞珠坐下來,將糕點放在盤中央:「平常那麼多人罵掌印,掌印都沒說要割他們的舌頭。怎的這次又要割了?」
容宛不懂,搖了搖頭。
瑞珠像是想到了什麼,湊到她耳邊道:「小姐,不會是那閹人看上了你罷?」
容宛眼皮一跳,一頭霧水:「啊?他看上我?」
她與掌印並無交集,又怎的會看上她?
她撇了撇嘴。
瑞珠急道:「那可使不得,他可是太監啊,若是敢把小姐怎麼樣……」
容宛笑道:「那就怎麼?」
瑞珠恨恨地咬牙:「那奴婢萬死不辭,定要夜裡把他暗殺了!」
容宛哭笑不得。
她嚼完最後一塊糕點,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嫁給太監總比嫁給江弦好。」
瑞珠瞪大了眼看著她:「啊?小姐,依奴婢看,掌印這種人萬萬嫁不得。且不說他是太監,恐怕您嫁過去,命都沒了。這話萬萬不得說的!」
容宛思緒紛飛,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我又不會嫁他,放心。」
她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