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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答陸沉的問題,只輕輕搖了搖頭來表示自己不餓,然後躺在了床的半邊。
很剋制的,將身體全部放在整張床最邊緣的位置,像一隻十分具有距離感的,不信任人類的小獸。
表情冷凝的陸沉,在看到這一幕後,無奈一笑。
小深最近睡覺,經常會往自己身邊蹭,兩人之間的那條分界線幾乎等於沒有,但是現在,小垂耳兔可憐的樣子,像是被欺負了似的。
身上還沒有蓋任何獸皮。
外面下著雨,這樣很容易著涼。
景深閉著眼睛,側臥在床邊,昏昏欲睡。
睡覺大概能恢復情緒,他已經快墜入夢鄉還在漫無邊際的想,希望明天一早我就忘記,我是某種動物的替身這件事。
但是在睡眠來臨之前,他突然感覺到失重感,讓他一驚,將眼睛睜圓。
失重感驟然消失。
景深感覺到自己的腹部有一雙手在護著,才沒讓他掉下去。
手的主人自然是陸沉。
偏偏大銀狼的面部表情十分自然:「小深,過來點,把獸皮蓋上。」
景深用手摸了摸。這張皮是他在谷部落中最喜歡的獸皮之一,定是被陸沉記下了,存在空間,準備著給他用。
小垂耳兔心中流過一股暖流,繼而想起,他對自己貼心是因為那隻從小十分寵愛的,和自己有著同樣白色獸皮小動物的緣故,便僵在了原地。
只輕聲說了句謝謝。
結果他看到,原本表情還算正常的大狼,眼眸中流露出,類似哀傷的情緒。
景深一下子,忘記自己剛才的心情,慌張失措,眼神閃躲。
像是自己做了錯事。
陸沉發現景深態度有鬆動,心中鬆了一口氣,再接再厲道:「小深的嘴看起來很乾,喝口水。」
小陶碗盛著溫水,直接端到了景深面前。
景深抿抿唇,他確實有些渴,因為聽到那件事後一直沒注意喝水,而孔雋那些人,自然不會像陸沉似的,關注他喝水的時間。
於是便淺淺抿了一口。
「喝完水之後,小深要告訴我,因為什麼生氣。」
景深聽到這句話後一驚,嘴裡含著的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嗆到了喉嚨。
「咳……」
陸沉看他咳到眼眶發紅也不說話,忍不住心軟,道:「好了,喝完睡覺吧。可以不和我說話,但是小深儘量不要生氣。」
生氣對身體不好。
景深搖搖頭,又點點頭。
想說自己沒有生氣,但又覺得很沒有說服力。
陸沉緩緩摸了摸他的腦袋:「好,你睡吧,我去另一個山洞睡,有事你可以找旁邊山洞的孔雋或者熊符。」
景深現在抗拒他,他便自覺些遠離,好讓小垂耳兔舒服些。
他轉過身,卻被人扯住了衣角。
轉過頭,是抿著唇的景深,眼圈隱隱發紅:「因為我不像它,所以你要走了嗎?」
陸沉一愣,但很快就意識到,他今天不用走了。
但隨之而來,是另一個問題:「它」是誰?
察覺到陸沉突然改變的目光,景深的手瑟縮了一下,但是還揪在陸沉的獸皮衣上。
比起陸沉突然變化的眼神,他還是比較不希望陸沉離開。
沒有陸沉在身邊,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得著。
陸沉坐在他身側,十分珍重地捧起他的手,問:「小深,我不走。所以,你要告訴我,什麼是「它」?」
什麼叫,像不像它。
從有意識起到現在,他只喜歡小深一個。
哪裡來的什麼它。
景深手被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