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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攥了一下。
有些痠疼。
陸無憂察覺到此時和他沒什麼關係,便跑去屋內, 大概是去睡覺。
景深認真觀察了下陸沉。
他的面部表情沒有變化, 但是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垂耳兔變成少年, 用胳膊攬住陸沉,將兩人之間距離拉近,然後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不要不開心。」
他不喜歡陸沉不開心。
陸沉呆了一瞬。
他寡言少語,自認情緒全都掩蓋在不苟言笑下。
雖然面對景深時,總是溫和的笑,但他也沒想到,景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看出,他情緒的變化。
景深認真的看著他,黑潤的眼神帶著莫名的執拗,重複道:「不要不開心。」
陸沉溫和一笑:「好。」
豹柳坐在樹蔭下,擦了擦自己熱出來的虛汗,對著不遠處正在一鏟子一鏟子向外挖土的,原先刃部落的成員指指點點:「你們速度太慢了,到時候巡查的人過來是要發火的,速度快點。」
刃部落的大多是狼,現在在「谷」的俘虜也是一樣。
其中,毛髮夾雜著深黑淺灰和土黃的花毛狼佔多數,也有純色的黃狼灰狼。
花毛狼狼輝,冷冷地瞥了豹柳一眼,手上的鐵鍬沒有斷,但聲音卻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要不是我們還想呆在這個部落——」
旁邊的,瘦小一些,眼尾上挑的黃狼,擔憂地看了一眼他的手,嘆道:「我本來還以為這個部落人不錯,結果……狼輝,要不我們帶人離開這裡?族長的手下不是好東西,那族長怎麼樣,就可想而知了。」
他們都不要緊,主要是,狼輝的手。
狼輝就因為在和別的部落打架受了傷,順著掌心劈開了一道翻著白肉的傷口,原是需要好好養著的,可現在因為需要用力,傷口直接崩裂開,鮮紅的血珠順著鐵鍬,一路滴進土地,將乾燥的土地洇成棕褐色。
狼輝像是不知道疼一樣。
上挑眼尾的黃狼狼亦又看了一眼豹柳,眼神快要出了火,咬牙道:「他算什麼,要是打架,我都能把他按在地上打,只不過是因為在這個部落,他又和這裡的族長熟識——」
他們之中,大多不認識景深,只知道景深是族長。
並且和豹柳關係很好。
豹柳,在見到他們的第一面,就在和他們強調,景深和他的關係有多麼好。
話裡話外都在說,讓他們平時聽著點自己的話,要不然族長可能會把他們都趕走。
因為這個,他們飽受了豹柳的欺凌。
送過來的食物,總是豹柳先吃。幾乎所有食物都能看到豹柳吃過的牙印,之後才輪到他們挑。
幹活的時候豹柳是不做的,所有的工作都是他們的,豹柳往往是在旁邊躺著或者坐著,在陰涼地,看著他們在烈日炎炎下幹活。
時間越長,豹柳就對他們態度越差,甚至最近開始扇他們巴掌,對著傷了腿的狼輝也是拳打腳踢。
有很多次,狼亦看著狼輝被踢出淤青的傷口,都紅了眼眶,氣的胸腔起伏。
要不是狼輝不讓——
果然,狼輝輕輕搖了搖頭:「別,其他人在這裡,比在刃好的多。」
除了被分來豹柳小隊的他們七個,其餘的狼被分配到各個部落。確實像狼輝說的那樣,在這裡他們比在部落好的多。
所以,狼輝可以為了其他人的幸福,而一再忍讓。
狼亦攥了攥拳頭,最終將沖胸的怒氣嚥了下去,沉默地拿起鐵鍬。
他洩憤似的挖著,速度和狼輝不相上下。
其餘的幾隻年紀較小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