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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對我無甚在意,該下手就下手,一點也不含糊,沒有必要,不要惹他。
宙意看到鎖鏈裹著東西滑過來,就收回了冒然而打量的視線。
宴用鎖鏈尖刀勾來的是用繩子捆好的凍魚,硬邦邦的,腮邊有血洞,看得出原有血泡被處理挖掉了,宙意露出了嫌棄的表情,特別是宴把那魚拿到手裡時,「未來,」他嘟囔了下,「從來不會讓我吃這種……」
眼角餘光瞄到頭髮微卷的男人神情僵住了,還有,才拿到手裡的凍魚,轉眼就成了爛泥,背後刺疼,軟骨被鎖鏈挾制勒緊,宙意輕哼,蒼白的臉頰泛紅,眸眼微動,他看向宴,「樓上有罐頭,你去拿,就在床底下。」
「呵,這小子在耍心思想跑。」坐在樓梯間的黑髮短衣男人毫不留情戳穿他。
陸光凜以手扶額,另外垂落的手,彈動,他沒轉頭,只是說,「宙意,你老實點,不想被打暈吧?」
「我只是餓了……」宙意又瞟了一眼直視他的宴,眼界顫動,他低垂眼眸,委屈似的咬唇。
宴眯眼。
「我去拿吧。」樓梯間的男人衣料摩擦,想要起身。
宙意微抬臉,這次,睜大眼睛看著宴。
「等等。」宴躲開他的視線,仰頭,「我帶他上去拿。」
「……你認真的?」那男人語氣聽起來極為無語。
陸光凜側頭,黑色眼珠裡漾動些許什麼東西,又轉眼被平靜吞噬。
「他跑不了。」宴起身,背後鎖鏈相碰,伸展,宙意像只小雞仔,被他捏著軟骨給拖起來,「畢竟是天使的期望,身為聖徒,我想幫他達成呢。」
男人冷哼,不置可否。
宙意疼的渾身發顫,根本手腳都抬不起來,宴拖拽著他,上樓,男人倚牆,看路過他身前的宙意,警告,「我可在這時刻看著你。」
宙意垂頭沒說話,疼的只喘著粗氣。
一上樓,宙意的眼睛,就掀起來了,他瞪大眼睛,看向視窗,「啊……」
外面,一片昏天血紅!
金色的光籠罩了木屋,雪地上竟有許多的,黑色短衣打扮的男人,守在光罩後,他們沿著光圈站立,抬起的手撫摸著光屏,而金色的光外,是黑暗攪動的天空,血雲翻滾,毀滅兵器遮蓋天地,在風雪呼嘯間不斷衝撞向光屏。
軟骨被揪著,宙意被宴拉扯到了懷裡,男人抱緊著他壓制在床,低頭貼耳,聲音充斥愉悅,「看了又如何呢?您會高興嗎?聖殿插手了,他勢必會敗!您知道我為什麼依您的願麼?我想讓您看到他如何的慘敗,呵呵。」
宙意沒在衝撞的毀滅兵器間找到未來的身影,之前聽到的未來的叫喊,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他收回視線,轉頭盯住壓著他的聖徒,眼睛眨動,宙意突兀的笑眯了眼,他笑起來好看極了,眼尾彎彎的,活脫的就是隻狐狸,狡猾,又邪魅。
聖徒深受吸引,鎖鏈攪動軟骨,發出掙扎和對抗的撕扯聲,他低語,「笑什麼?」
宙意沒給予他回答,仍舊保持那曖昧的笑,濃密眼睫顫啊顫,黑眸蒙著淡淡的水霧,裡面似有什麼東西,閃爍著,不真切,卻莫名的勾人人,想要湊近看個清晰。
聖徒撐床的手收緊抓撓出痕跡,他的呼吸變得沉重,在天使曖昧無言的注視下,心跳的極快。
「喂!」樓梯間看著的男人忍不住提醒。
在這聲冷喝下,宴本該立馬恢復神智,但他的視線,卻由著身下男人側臉,展示頸部的動作吸引,無法移開,啊,天使仍舊用眼睛餘光看著他,啊,他的嘴唇張合,是想要說出什麼,誘惑的言語嗎?宴定了定心神,已經準備著,從他將要說出的謊言裡脫身了,畢竟,無論天使說什麼好話,都是虛假的,他並未憐愛過我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