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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生勤快的把大米從柴房搬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倒進米缸,想到方晴的臉,笑容就忍不住爬上嘴角,準備給方晴煮熱乎乎的米粥喝。
方晴好好的睡眠被打擾,她也破例起了個大早。走到廚屋,米粥的香味就飄灑在她的鼻息間。
陳生回頭,看到方晴已經起了床又穿回了她破破舊舊的補丁衣裳,陳生隨手把米粥盛了出來,放在旁邊晾涼,腦海一閃而過的是方晴昨天穿著睡衣曼妙的身材,一臉不好意思的盯著方晴衣服上的補丁開口:
「你們天上的衣裳跟我們這差別太大,你不能穿出去,但你總穿著這麼破的衣裳,太委屈你了,以前,有布票我總跟村民們換成糧食,我一個大老爺們,我每天干粗活,我穿什麼都行。
但現在有了你,我可不能虧了你,今兒下了工,我就用糧食找人換點布票,帶你進城去買點布做衣裳。」
方晴輕輕端起盛滿白粥的碗,喝了一口粥,胃裡暖洋洋的抬起頭,含混不清的開口:
「別,不要換布票,也別給我做衣裳,現在全村兒的村民都在等著看我的好戲,等著咱倆吃不飽飯活不下去,這時候咱還添新衣,村裡的紅眼病村民們指不定怎麼戳我脊樑骨,找我的茬呢。
咱在家穿的舒舒服服就行,我不是說過嗎,財不外露,小心行事,這在俺們天上有個專屬名詞,這叫低調,越有錢的人在外面越不展露鋒芒。」
方晴嘴裡剛喝了粥,話雖然說得不是很清晰,但她的眼神去狡黠的很,陳生雖然後半段根本沒聽懂,但想想方晴說的也對,便點了點頭,隨手拿起手邊冷了的玉米糊糊就喝了一口。
方晴一把放下了自己的碗,看著陳生手裡的玉米糊,瞥了瞥嘴:
「陳生,你什麼意思,你怎麼這麼摳門兒,我給你弄了這麼多大米,你怎麼就煮了一碗粥,自己還喝玉米糊糊?」
陳生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說出口的話也理直氣壯:
「好的留給你喝,我粗茶淡飯吃慣了,也嘗不出什麼好。」
方晴氣鼓鼓的一把搶過陳生手裡的玉米糊糊,略帶怒氣的走進柴房,拿出兩袋麵包塞進陳生手裡,話也說的不容置喙:
「那大米白麵我想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是肉以後咱家也不會缺,以後我吃什麼你吃什麼,別什麼好的都留給我,咱倆誰也別搞特殊。」
說著方晴喝了一口玉米糊糊,喉嚨裡頓時感覺被粗糙的顆粒劃過,辣辣的,抬眼卻一臉堅定:
「這玉米糊糊你喝了半碗,剩下的半碗我喝,我那白粥也喝了半碗,剩下的半碗留給你,咱們公平公正。」
陳生為難的看著方晴的臉,剛想說話,方晴一把把塞進他手裡的麵包包裝袋撕開,拿出一隻麵包塞進了陳生的嘴,把他口中想說的話全都堵了進去,然後一仰頭,把所有的玉米糊糊都喝下了肚。
方晴又拆開另一袋麵包往嘴裡塞。嘴裡還不依不饒:
「我說了什麼就是什麼,別想發表意見,塞你嘴裡的叫麵包,比白麵饅頭還要好吃,別愣著,吃完快去上工。」
陳生有些呆愣,機械化的嚼了幾口麵包,香甜鬆軟的麵包像是要在他口中化開似的,綿綿的口感夾雜著幾分雞蛋的香氣,陳生低頭喝了口碗裡的白粥,眼前氤氳了幾分霧氣。
自從他娘撒手人寰。他太久沒有感受到過被人關心的溫暖。
陳生吃飽喝足,扛著鋤頭準備上工,方晴卻一反常態的緊緊跟在他身後。陳生狐疑的回過頭:
「平日裡你清早不都不願起床的嗎?今兒是被外面的叫喊打擾了?這會已經沒什麼聲響了,大家都去上工了,要不你回去再睡一覺?」
方晴輕輕搖了搖頭,一把拉開了屋門:
「我可不睡了,我要跟你去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