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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士們你看我,我看他,不知道軍醫突然召齊要說些什麼。
蘇衡開門見山地問:「蘇衡作為營地軍醫,不知道大傢伙是不是滿意?有沒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也請提出來。」
這一問立刻引起一片竊竊私語,然後陳牛大嗓門亮出來:「蘇衡兄弟是這個營地最好的軍醫!大傢伙兒說是不是?」
「軍醫!軍醫!軍醫!」軍士們嘴笨的可以,都高舉手臂為蘇衡叫好。
蘇衡又問:「這幾日,你們輪流照顧周皮匠他們三個,覺得這事情容易做麼?」
軍士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太難了。
「趙先機和銅錢一點就通,一說就懂,上手極快,照顧病人很好,你們服不服?!」蘇衡再問。
「服!」軍士們從醫舍的窗邊看到他倆如何細心照顧病人,那叫一個熟練,不服不行。
「趙先機的機關造術,銅錢的綜合戰鬥力,你們服不服?」
「服!」軍士們還是不服不行。
蘇衡收斂了平日的溫和,眼神銳利如刀:「藥舍有救命的藥品,醫舍是重病人要照顧,都是最要緊的地方,趙先機和銅錢能做出我需要的東西,而你們做不出。」
「所以,平日裡我只讓他們進出藥舍和醫舍,就是這個原因。」
「各位軍士,戍邊艱苦需要排解,平日口花花地湊趣逗悶子也是常事。可是你們平白無故說我和銅錢在醫舍行苟且之事,安的什麼心?!」
「人人要臉,樹樹要皮。我、銅錢和趙先機三人同年,都是十八歲的年紀,以後的路還長。造謠分分秒,闢謠跑斷腿。這些話如果傳出去,會對我們三人以後有多大的影響,你們想過沒?」
劉釗也是第一次聽說,氣得用力一拄柺杖:「蘇衡銅錢和趙先機在醫舍藥舍救著你們的命,你們卻在背後這樣胡說八道毀人名聲?!分明是背後捅刀,狼心狗肺。」
軍士們突然啞了,安靜得出奇。
李風又一次站出來,皮笑肉不笑地陰陽怪氣:「軍醫,我們都是糙軍漢子,平日就喜歡過個嘴癮,都是弟兄,湊趣逗個樂子而已,多大點事啊,值得這樣把人聚到一起說?」
「看你們這麼俊,沒什麼就沒什麼,有什麼,我們大傢伙兒也樂見其成是不是?還有,我李風的嘴巴天生這麼賤,大傢伙兒都知道,誰也不會當真的,是不是啊?」
「……」這次沒有軍士附和鬨笑,清一色繃著臉。
蘇衡沉默,能造出這樣的謠言來,李風還真挺賤的,他好像什麼都是玩笑,什麼都不當真,事實上,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反駁,在場軍士們反而更當真。
可辯論裡有條鐵律,人不能證明沒做的事情,他和銅錢什麼都沒做,又該如何自證清白?
蘇衡冷笑:「李風,別說什麼糙軍漢沒壞心,我看你打著玩笑毀人名聲,既有心機又用心惡毒。你垂涎銅錢很久,求而不得就毀人名聲,下三濫得很。」
陳牛對著李風抬手就是一巴掌:「混帳東西,再管不住嘴,我撕了你!」
李風打不過陳牛,其他軍士沒有一個站出來附和的,只能咬牙生挨這一巴掌。
蘇衡只覺得這李風自帶蒼蠅屬性,嗡嗡地攪得人不得安寧,決定做一勞永逸的事情:「劉大人,肆意造謠毀人名聲者,按戍邊律該如何處置?」
「二十軍棍起,如果造謠後果和影響極為惡劣,打死勿論!」劉釗一步一步走到李風面前,「李風,我以前三令五申莫欺銅錢年少,你不聽上官言,再加十軍棍!」
李風懵了,反應過來又有恃無恐起來:「劉大人,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的追蹤辨識能力全營地第一,您可想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某南是醫學相關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