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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兒, 這已經不是好吃能形容的了。」劉釗不明白, 蘇衡還有哪裡不滿意。
「軍醫,還要片幾條魚,儘管說!」陳牛為了能多吃兩口豁出去了,但是去庫房轉悠一圈後,又跑回食堂,「軍醫,只剩兩條魚了。」
「這樣,魚膾片法不變,片完以後加入鳥蛋清和少許鹽抓拌均勻,靜置一刻鐘,然後大火大油加大料和酒,旺火快炒,魚膾捲起退紅,關火出鍋。上面撒白芝麻和綽過水的野菜。」蘇衡囑咐道。
「是!」陳牛轉身進廚房。
「不準偷吃!一片都不能吃!」蘇衡認真囑付。
「啊?為什麼啊?」陳牛覺得自己白激動了。
兩刻鐘後,蘇衡提著加了蓋的大食盒,走進藥舍,見雅公子正攬著猞猁,茶盞已經空了,不知為何,忽然鬆了一口氣,大步走近:
「雅公子,我做的沸騰魚片,您嘗嘗?」說完,把食盒開啟,魚肉香氣就瀰漫在整個藥舍裡。
「我一直守在廚子旁邊,這是鮮魚做成的,味道不錯。」蘇衡邊說邊遞了碗碟筷子過去,給雅公子擺好。
雅公子接過筷子,望著魚片的眼神頗有深意,片刻後,示意蘇衡先吃。
蘇衡掛起職業笑容,在轉身的瞬間磨了一下牙,靠!竟然還要當試毒的?!壓著怒火,用筷子挾了一片魚放進嘴裡,感覺這次的味道最完美。
過了十分鐘,雅公子用筷子挾了一片最小的,放到嘴邊,先抿了一下,又過了一會兒才整個放進嘴裡,細嚼慢嚥,然後繼續重複上述步驟。
蘇衡要努力壓抑自己的雙手,才能忍住把這貨扔出去的衝動,默唸到五百才心平氣和,驚訝地發現,這麼長時間,雅公子才吃掉了三分之一的魚肉。
「雅公子,不合胃口麼?」
雅公子伸手指了一下空空的茶盞,黑亮的眼睛凝望著蘇衡,隱隱有笑意。
蘇衡的心沒來由地跳快了幾拍,隨後認命地又烹了一次清茶,倒滿茶盞。
雅公子沒有伸手拿茶盞,只是在上面揮了揮手,又看向蘇衡。
「……」蘇衡垂頭喪氣地取來兩個茶壺,左右相倒,很快把茶湯晾溫,再倒入茶盞,推到雅公子手邊。
雅公子綻出淺淺的笑容,笑意直達眼底,接過茶盞啜飲一半,又繼續吃魚,眼角微彎。
蘇衡在一旁站著,體會到了清明少侍的不易,再次腹誹說句話會死啊?
最後,雅公子停箸時,魚肉剩下三分之一,清茶喝了兩壺,向蘇衡微笑點頭示意。
蘇衡長舒一口氣,總算把這傲嬌貨次方哄好了,趕緊收拾好食盒茶具,大步走向食堂。
食堂門口三個人伸長了脖子,視線齊刷刷地盯著走來的蘇衡。
「衡兒,他吃了嗎?」劉釗生怕雅公子餓出個好歹來,拄著柺杖竟然沖在了第一個。
「吃了嗎?」銅錢接過蘇衡手中的食盒茶具一看,「衡哥,你怎麼知道雅公子吃什麼?喝什麼?」
陳牛激動得直拍蘇衡肩膀:「軍醫,你怎麼這麼厲害呢?」
蘇衡噝了一聲,迅速避開了陳牛的第二波「如來神掌」,實話實說:「我猜的,沒想到竟然猜中了。」
劉釗的表情有些微妙:「我怎麼就猜不到呢?」把營地所有品種的吃食,包括蘇衡新做的,全都做了一份。
蘇衡的眼神有些玩味,沸騰魚片配清茶這種吃法,其實是鍾昕那個怪胎喜歡的,他也只是無計可施的最後一招,這話當然不能說出口。
所以,他換了另一種說法:「不論雅公子原本是哪裡人氏,他的衣著打份和言行舉止,都是國都城極貴之人的作派,最近幾年國都城從宮內到宮外,都流行吃魚膾。」
「吃魚膾最不講究的要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