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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出來,他也一直沒動筷子。
他聽出了她回來的腳步聲,也聽到了有人將她請走。
剛長出來的翅膀,還沒來得及飛翔,就被人狠狠折斷。
蘇禾,她一定恨死他了。
睡到天黑,蘇禾餓的肚子直打鼓。推開房門,許戈已經回房,院子的桌上擺著坨掉的麵條。
兩隻碗,兩雙筷子,一動不動。
蘇禾頹廢的心情,不禁好受了些。
推開隔壁房門,許戈坐在桌前,借著昏黃的燈光,正在摺扇上提筆落字。
蘇禾從後面摟住他的脖子,下巴輕輕抵在他的腦袋。
許戈怔然。
「別說話。」蘇禾閉著眼睛,手在他臉上輕輕揉捏著。
這是暗示他要做些什麼嗎?許戈緊張的手心冒汗,要拒絕嗎?
「我什麼都沒有了。」眼眶酸澀。
「怕什麼,現在我養家。」
蘇禾低頭,狠狠咬了他一口。所有的不滿,就此一筆勾銷。
第二十一章 你想要休書?
許戈惱怒地捂住被她咬痛的脖子,「你有病啊。」
「我有你啊。」她不是一無所有,起碼還有隻小奶狗任她蹂/躪,這就夠了。
誰說許少夫人的身份是原罪,她的一生就得要悽慘無比,受盡世人奚落。
不,她偏不,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屎盆子她不戴。
「天大地大,不如吃飯事大。」蘇禾一聲吼,猛地拍拍許戈的肩膀,「你等著,我做好吃的。」
許戈捂著被咬的脖子,眸光深邃。
紅燒排骨,東坡肉,清蒸鯽魚,外加一壇桃花釀。
「來,喝。」蘇禾樂呵呵給他滿上,筷子不停往他碗裡夾菜。
許戈不語,她的狗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樂得跟個二傻子似的。
「不生氣了?」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有什麼一頓吃的解決不了的。」蘇禾瞥了他一眼,「如果不行,那就兩頓。」
許戈竟然無法反駁。
餓了一天,兩人暴飲暴食,連湯都沒放過。
蘇禾饜足地打了個飽嗝,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
晚上,給許戈的腿做完馬殺雞,蘇禾盤腿坐在床上,對著他一本正經道:「今天的事,談崩了。」
許戈早有預料,「因為我?」
「是,也不是。」
許戈盯著她,「你想要休書?」
蘇禾聳肩,自嘲道:「你是亂臣之子,我是水性揚花,咱們算是爛鍋配爛蓋,以後誰也別嫌棄誰了。」
以前是她想簡單了,原主的命自皇帝賜婚之日起,就已經跟許戈死死綁在一起。她在許戈身邊,是羞辱他的工具,蘇家忌憚皇威不敢動她,可一旦離開,蘇家是不會忍容她這個家族之恥繼續活著的。
許戈不動聲色,「你欲如何?」
「還能怎麼辦,涼拌唄。」大不了她擺攤去,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不成。
等等,涼拌?現在天氣那麼熱,涼拌肯定不錯。
沙縣好像還沒有人做這塊,她去擺攤做這個街邊小吃,風裡來雨裡去只夠三餐溫泡,應該不會再刺痛誰的神經了吧。
想踩死她,沒門。
想到新的點子,蘇禾笑容燦爛,屁顛顛下床穿鞋回房。
突然,許戈自身後抱住她,緊接著脖子鈍痛。
「嗷……」蘇禾捂頸,惱怒地蹬他。
許戈雲淡風輕,「以牙還牙罷了。」
蘇禾:「……」算了,原諒他。
躺在床上,蘇禾將雙手枕在腦後,算著如何跟胡狄算最後一筆帳。
過了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