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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得不安穩,夢到小奶狗的腿好了,拿刀砍了她兩條街,再將她剁成肉泥餵狗。
早上起來,蘇禾哈欠連連,撐著精神烙了一碟蔥油餅,一鍋稀飯。
許戈倒是精神不錯,安靜地喝粥吃餅。
他吃東西的樣子,真是好看極了,蘇禾看著有點上頭。
不過,想到昨晚的噩夢,蘇禾心有餘悸,「你是不是恨我?」被原主虐待了兩年,他還能淡然自處,多半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蘇禾緊盯著他,「是不是想砍死我?」
許戈放下湯羹,淡淡道:「嗯。」
對了,這就對了!她的第六感向來很準,夢中總覺得有人陰森地站在她床頭,那凌厲陰鷙的目光,似要將自己碎屍萬段。
這種鬼壓床的感覺,曾在父親拿刀砍死母親之後,如厲鬼般纏了她幾年。
如今的許戈,肯定也恨死了她。這種恨,不是幾頓飯,幾套衣服就能一筆勾銷的。
「別恨我了。」蘇禾心情複雜,深深嘆了口氣,「以前是我太年輕,才會受人挑唆做了不少惡毒事。咱們啊,都重新開始,好好活著,哪怕不愛……也別傷害。」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許戈的偏激,就像醫鬧的家屬,講道理是沒用的。關鍵時候,她要放下身段適當示弱,才有迴旋的餘地。
許戈沒吭聲,神情依然冷漠。
不怪他,他的心態已嚴重扭曲,經常陰陽怪氣喜怒無常,這病不是一兩天能治好的。
第十一章 猛,太猛了
蘇禾上門複診,胡夫人狀態不錯,人也精神不少。
胡夫人讓張媽拿來套頭面首飾,「蘇神醫,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金鑲玉首飾款式新穎,質地上乘,估算起碼值上百兩。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蘇禾嘴上說著不要手卻拿著不放,「胡公子已經給過診金了。」
「自家首飾鋪拿的,值不了幾個錢。」胡夫人倚躺在床上,淡笑道:「以後你若有需要,儘管到胡家首飾鋪來,按進貨給你。」
盛意難卻,蘇禾不再推辭。
離開胡家,蘇禾到書齋買紙墨筆硯。她看了幾幅畫,價格不一,皆以畫家的名氣定價的。許戈在畫壇沒啥名氣,畫好掛在書齋代賣一年半載都未必賣得出去。
出了書齋,她又去雜貨鋪。
雜貨鋪比較熱鬧,而且天氣漸熱,有許多人來買扇子。尋常人家買的是蒲扇,而文人學子則比較講究,他們喜歡買摺扇。
摺扇是空白的,許多人喜歡在上面題字或畫畫。
蘇禾眼睛一亮,買了十把摺扇回去。
將東西往許戈面前一推,蘇禾笑眯眯道:「給你,好好畫,以後咱家喝粥還是吃肉,就指望你了。」
她則關上房門,迫不及待地試戴頭面。
嗯,人長得美,戴起來漂亮又有貴氣,不錯不錯。
將首飾藏好,蘇禾返回院子,許戈已經畫好兩把摺扇。扇子上畫的是個栩栩如生的美女,蘇禾感嘆他畫工出神入化之時,又覺得美女很面熟。
再一細看,他畫得不正是她嘛。美是美,可好像哪裡不對勁啊。
蘇禾連番細看,頓時怒道:「姓許的,你吃我的喝我的,居然還敢抹黑我……」
「哪抹黑了?」許戈冷言道。
蘇禾氣死了,「你看這嘴巴,眼睛,畫得多尖酸刻薄。」
許戈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蘇禾炸毛,奪過他手中的毛筆,順手在他俊美絕塵的臉上,畫了個大叉,「那是以前,現在我人美心善。」
許戈不爽,手一把蘸在硯臺上,往她臉上拍過去,「我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