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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給對方開脫的話語,崔誼心下即便瞭然還是有絲異樣。
「朋友」,他並不需要這個東西!
於是轉過頭看著容秋,比剛才還冷凝的開口,「那你讓他滾出去。」
容秋聽著話語裡的堅決,眼神裡毫不掩飾對玩伴的厭棄,手微微觸動,確是從其肩膀上拿了下來。
崔誼以為他在猶豫,於是又追加一句:「你知道的,我若是細心指導,定會讓你在練字上短時間就突飛猛進。」
的確,這是真話。
自己就是個門外漢,夫子讓自己多練但是也不會悉心教授更多技巧,只會負該盡的責任。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沒什麼可說的。
吳浩宇從剛才崔誼開口讓自己滾的那一刻就神情從憤怒轉變為呆滯,然後又是生氣又是震驚還夾雜著害怕。
搶自己的好朋友,還是明搶,明明他跟容秋才玩的最好。
他知道容秋跟自己不一樣,對讀書是真心的十分上進,念書上還格外有天分也不顯擺,更從來不會在自己面前說些炫耀的話,平日裡還總跟自己開小灶,即使自己屢次忘光光,也只會說些狠話但第二天又會重新再教,是個值得交許久許久的好朋友。
連父親和家人都如此說,誇自己有福氣。
嚮往江湖闖蕩的他早已經知道好兄弟是要兩肋插刀的,他數次想開口說結拜又覺得沒必要。
可是現在卻惴惴不安,眼睛又不敢看向小夥伴的方向,他只拿自己當朋友,會不會當著這混蛋的面開口讓自己出去,真是太丟臉了。
又僥倖的想等會就是讓自己出去就先出去好了,反正教完字還會出去說些好話哄自己進來。
諸多想法紛亂相爭,可還是心下止不住想哭,但在崔誼這壞傢伙面前就是攥著拳頭硬撐著不露怯。
崔誼看著眼睛通紅嘴唇抖動的胖子,那滿臉的控訴,不用猜也是罵自己。
心想:今後你還得感謝我教會你一個道理,無論什麼在利益面前都不堪一擊,若是不行,那就是代價不夠而已。
崔誼十足的把握等著如自己所想的結果,可是事情的發展卻讓他咬緊一側唇肉。
只見這鄉下小子直接把紙張和硯臺毛筆都放回自己的桌子上去,然後走過去就拉著胖子的手返回自己的座位上。
不言而喻,選擇了什麼。
怎麼可能!此刻崔誼的內心交戰,這個長相土說話土什麼都土的小子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嗎?
崔誼對不在自己所意料之中的事情而憤怒,更像是被打了一耳光,抬腳走過去按住其桌子就一字一句道:「我這還有字帖,東晉的王羲之,唐代的柳公權任你挑!」
嘶,別說目瞪口呆的容秋了,就連身旁到現在都處於被喜悅沖昏頭腦的吳浩宇都咬到了舌尖。
雖然對書本上的知識不敢興趣,但是夫子曾說過這二位大賢的名字,尤其是上練字課時更是時常說著就提到這倆名字,總說是但凡任一一人,一睹哪怕臨摹的筆跡,死而無憾。
聽到耳朵都起繭子,也入了心,可是歷史上極為有名望的大書法家的字帖,這小子會有?
吳浩宇是一百八十個不信,不,是決計不信。
哼,在夥伴牽過自己手的那一刻,他就恨不得扭屁|股蹦個蹦,甚至想大哭一場,嗚嗚,雖說也有他贏了這混蛋的緣故,但還是更多的則是高興的。
容秋自己也在想,王羲之啊,柳公權啊,心下滴血,傳說中的傳說書法大家,可惜在現代學是學過倆人生平,但是還真沒搜過兩人的摹本字跡。
現在是想知道都沒那個條件了。
容秋看著盯著自己,那勢在必得眼神的崔誼,整個人跟拔出鞘的鋒利長劍似的。